只是当我看见这具尸体的时候也颇为吓了一跳,因为这个夹层像是专门为了放置这具尸体而设计的一样,只见在夹层之中放满了木炭。尸体的模样几乎还保持着原样,压根就没有一点腐烂的样子,顶多只是面上有一些尸斑,单兰金说这叫烂阴子,是身体里被灌了水银的结果。
所以这具尸体是故意被人做成了不腐状的,除了在周围放置木炭防腐,还被灌了水银,可以想象将尸体放在这里的人。是想让尸体一直这样保持原样,我其实当时脑袋里想象的场景就是,我在镜子前。他就站在镜子背后,那种场景光是想想都后背发冷。
而且让我觉得恐惧的事并不单单如此,单兰金他们可能并没有见过这个人,可是我却是见过的。这个人说起来也不是什么显眼的人物,但却将之前的事又给联系了起来,因为他正是喜欢在黄昏傍晚才给我送水的那个送水工。
因为当时单兰金和这些人都在忙着将尸体给清理出来,无暇顾及我的表情。但我的这个表情却被阿婆她儿媳妇给牢牢地看在眼里,我转过头的时候,发现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在看,我一时间像是被人窥视到了心事一样慌乱起来,于是口不择言地问她说:“阿婆不让我照镜子,难道就是这样的缘故?”
而她却回答我说:“婆婆说话行事高深,我也猜不透。”
但是她却让我悄悄的走到客厅边上一些,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我单独说,果真,离开了卫生间一些,应该说离开了单兰金他们一些,她悄悄地和我说阿婆让她给我带一句话过来,说是从这具尸体被找出来起,我自己要小心了。因为我身边害我的人也好,还是那些东西也好,都会像雨后春笋一样冒出来,阿婆说这具尸体像是一个界线,找出来之前是一种默契,找出来之后就是另一种截然不同的情形了。
又是这样隐晦的话语,我当时就疑惑,恐怕只是阿婆早就看透了这一层,所以从一开始她即便看到了卫生间里有这样的问题可却继续装糊涂,当中的原因就是这样的吧。
大约是单兰金见我不在周边了,就出来看了看我在哪里,见我和阿婆她儿媳妇在一旁说悄悄话,就走了过来问我们在说什么,她儿媳妇朝我使了眼色,意思是让我不要将这话与任何人说,然后就沉默着什么都没说,意思就是让我来敷衍单兰金。
因为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我自己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于是暂时将这些话都给隐瞒了下来,只是和单兰金说我只是有些疑惑,想问问她说尸体被找了出来,当时香熄灭了之后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比如说报复什么的,而且这具尸体要怎么处理才恰当。
单兰金听了也沉思说这些的确也是问题,他也问阿婆儿媳妇说这些事阿婆在她来的时候交代过没有。阿婆儿媳妇摇摇头说没有,那这是个什么意思,单兰金说那就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只怕是单兰金也看出来了,阿婆她儿媳妇几乎没有学到阿婆什么本事,顶多就是一个跟着打杂的人而已。
尸体被清理出来的时候,时间才过去一半,也就是还剩下一个小时左右,而关于他是那个送水工的事,这回我没有张扬,而是悄悄地和单兰金说的,单兰金听了之后眉头皱的更深了,他问我是不是真的,真有这么邪乎的事,我说我的水几乎都是他送来的,我怎么能认不出来,而且还有一点我自己也有些质疑,他的尸身被完好地保存着,先不说别的原因,恐怕能让我一眼辨认出来,也是其目的之一吧。
说到这里我才和单兰金说,这事恐怕是有人早就设计好的阴谋,单兰金沉思着问我说那我有这个人的人选没有,我想了想一时间脑袋里却是空白的,单兰金说他倒是有一个,我问是谁,他说是刘老头。
他说巧合的地方只有一处,就是三年前他死而复生,而我的房子也刚好是三年前买来的,何况他女儿还在七楼买了一间,说不定整个七楼都是他家的,这么巧合的事,随着线索一点点被找到,已经变得不是那么巧合了,而是有人在精心设计,何况还有十二楼这个现在几乎没有任何线索的住户。
其实说到这里,我倒是产生了另一个疑惑,我说为什么他选择将七楼全部都买下来,而不是十楼,按理说他要监视我或者要对我做什么的话,十楼岂不是更方便一些,为什么要选隔了几层楼的七楼,单兰金说我也想到了是不是,恐怕十楼真的也有问题,只是线索被埋得比较深,暂时还没有任何显现出来的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