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惊慌的叫喊了起来,那几个和他坐在一起的几个威尔曼人更是神色大变的干呕起来了起来,试图将嘴里今天吃进去的东西全部抠出来。
“混蛋,你们这家黑店往饭菜里下了什么药,害死了我二叔!”
一名和中年男子长相相近的威尔曼人愤怒的扯住老板娘的衣领愤怒的咆哮道,手中的长剑更是死死地抵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后者早已经吓得呆在了那里,双眼都已经失去了焦距。
“不是饭菜的问题,而是人的问题!”
一个清朗的声音从门口响起。
众人望去,只见一名身穿黑色斗篷,身材修长挺拔,面带着一张诡异的白色无嘴面具的少年站在那里。
他脸上洁白无瑕的白色面具上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菱形黑色水晶,用来遮挡住眼部的同时供使用者看到外面,但诡异的就是,就这么一张面具却能让人从中看到一种笑容。
那是一种讥讽,更是一种嘲弄,仿佛是在嘲笑世俗之间的一切凡夫俗子,又像是在供人取乐的小丑在肆意大笑时,讥讽着同样被取乐的观众们。
少年的身上更有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魅力。
他仅仅是站在那里,就有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吸引着众人。
他消瘦挺拔的身影就如同蜜糖般黏连住诸人的目光,让人无法从他的身上挪开。
从他站在门口,到从容的走到旅馆正中间,用带着黑色皮手套的手指夹住威尔曼人的剑锋将长剑从老板娘的脖子上取下。
再到坐在吧台前的小圆椅子上,轻轻的摇了摇放在上面的响铃为止。
众人们才如梦初醒。
“你是谁!?”
那个用长剑威胁老板娘的威尔曼人有些疑惑的看着背对着自己的少年,想发火,想质问,更想大声咆哮,但不知为什么心里就是发不起火来。
“一名旅人。”
少年的声音温暖如玉,又好似烫过的热酒,暖心也醉人。
威尔曼人张了张嘴巴,最后无奈的压低声音,比少年还要轻上少许的嗓音问道:“那么请问,为什么您会说和食物无关,而是和人有关,我二叔走南闯北二十多年,还是参加过‘十年战争’的老兵,身体可是比一般务农的小伙子还硬朗,而且他还有洁癖,从不吃喝一些不干净的东西,您要说我二叔是因为突发病死的,我第一个不信。”
少年轻轻嗤笑道:“谁说是他自己的毛病,我说的人是他。”
少年的手臂轻轻抬起,平伸出去的指尖轻轻的点在了一个方向。
那里,坐着的正是先前隐秘施法的红袍男子。
被发现了的红袍男巫丝毫没有恼羞成怒的模样,反而是神色癫狂的狞笑起来,嘴里开始疯狂的咀嚼着不知名的草药。
黑臭的汁水顺着他咧开的大嘴中溅射出来,点滴落在地上竟是发出轻微的呲呲声响,竟是有着腐蚀性。
随着少年伸出手臂指向自己的时候,他正好将整块不知名的草药嚼烂喷吐在地上,他猛地站起来,双手快速结印的同时,从那冒着烟的嘴巴里吐出一声极短的音节。
下一刻,那名死亡的威尔曼男子的尸体就开始蠕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