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阿舒就被这老太婆拍花子了。
被拍花子的人神志很快变得不清楚,严重的话会陷入昏迷,就像阿舒刚刚那样。
“小美人,别怕,哥哥会好好对你的!”
说罢,土匪头子将他丑陋肮脏的脸朝阿舒凑过来。
阿舒拼命后退,一边后退一边大喊救命。
这伙人却是自信得很,青塘县外随处是无人开发的荒地,在这样的地界上就算喊破了喉咙,也绝对不会有人出现帮忙。
“王爷,我们等这阿舒被糟蹋了之后再出手吧,知道阿舒已经被糟蹋,荣桓一定会悲愤地杀了她的,到时候就有好戏看了!”
周福站在荣玄身后,弓着身子,一脸谄媚。
“不,现在还不是杀阿舒的时候,我还得靠着阿舒让高傲的荣桓像只快要饿死的狗似的对本王摇尾乞怜。”
荣玄相当期待这一刻的到来。
阿舒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要死了,她不是有多么害怕死亡,只是舍不得荣桓。荣桓还在家中等着她做的热饭热菜,她答应过荣桓,要亲眼看着荣桓重新站起来,直立行走的那一天。
但是,阿舒却不想这么委屈地死去。阿舒的双眼满是悲愤,也不知是哪里迸发出来的力量,竟促使她朝着袭击她的土匪头子扑来,然后她狠狠咬住土匪头子的右耳朵,顷刻间,阿舒的口中鲜血直流,血当然是土匪头子的。
土匪头子吃痛,朝着阿舒拳打脚踢,剩余的土匪也是用尽力气想要把阿舒从土匪头子身上分离出来。
荣玄带着手下周福就是在这时候出现的。
荣玄手中拿着剑,动作干净利落,顷刻间就将那些个土匪斩杀,救下了阿舒的性命。
荣玄蹲下身,看着坐在地上,满嘴是血,身上多处淤青,左脸上还有一大块伤疤的女人,竟是露出一股宛若正人君子如沐春风般的笑。
“刚刚真是吓坏姑娘了。”
阿舒刚刚是抱着必死的决心的,想着就算凭借自己的力量,无法杀掉任何一个丧尽天良的土匪,能够让某个土匪多吃苦遭罪,她也算没白死,所以她才会拼尽全力去咬企图朝她做坏事那土匪的耳朵。
这时候,阿舒有些惊魂未定,听着荣玄的问话,怯怯地连连后退,但她腿上有伤,因着吃痛,也没跑几步路,就又摔倒在地。
“姑娘,你别跑,本王不是坏人!”
荣玄前去追上阿舒。
“本王在此处散心,见姑娘遇险,于是救下姑娘,本王瞧着姑娘身受重伤,不如姑娘先跟本王回府上好好养伤,只希望姑娘莫要恐惧本王。”
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阿舒还是没有回来,连半个影子都没见到,荣桓已经在院子里苦苦等了阿舒三个时辰,他实在等不下去了。
他得去找他,可茫茫人海,他一个残废如何能快速找到阿舒呢?荣桓心口慌得厉害,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昨夜喝多了酒,到了今天晚上的时候杨霖已经彻底醒酒,许是白日里觉睡多了,这时候他正百无聊赖地斗蛐蛐。
蛐蛐这东西挺普遍的,但在冬天这季节,还能见到蛐蛐,就相当不普遍了。杨霖这蛐蛐还是花了三十两银子跑遍了整个青塘县才买到的,相当稀有和珍贵。
不过人生在世短短须臾数十年,不就是应该贪图享乐,每天都高高兴兴的嘛,他有钱,有又喜欢玩的事物,当然要花钱寻开心了。
“少爷,荣公子来找你了。”
正玩得开心,杨霖一听是荣桓到了,竟有种见到了他爹杨勇的错觉,连忙把蛐蛐放入小盒子里藏起来,然后快速出门去见荣桓。
屋外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雪,北风呼啸,吹得雪花四处飞溅,砸得人睁不开眼,没多久,县令府露天院子里已经积了没过脚踝的雪。
“哎呀,大哥,你这是有什么要紧事啊,这大半夜跑这边来找我,还穿这么少衣裳!”
荣桓满脑子想的都是阿舒,早就忘记了冷,也更没料到这晚上会突然下大雪,出门的时候只穿了单衣。这时候他浑身冷得仿佛冰块似的,脸色苍白,嘴唇也冻成青紫色。
“阿舒她不见了……”
话音刚落,荣桓竟两眼一闭,当场失去了意识,陷入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