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这个除夕夜应该是阿舒长这么大过得最快乐的除夕夜了,即便深夜回到家中,躺在大炕上,阿舒脸上还是不停挂着笑。
“臭阿舒,你还笑!”
荣桓气得够呛,脸也没来得及洗,鞋子也没来得及脱,直接爬到炕上,身体贴到阿舒的身上。
“阿桓,你鞋子还没脱呢,别把炕弄脏了!”
荣桓太强势,只与他对视,阿舒都觉得心脏砰砰直跳,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
荣桓饶有深意地从上到下把阿舒看了个遍,终是忍住那股子渴望,乖乖下了床,脱了鞋,然后去洗脸。
第二日,荣桓醒来的时候,阿舒还赖在床上没起来,荣桓撇撇嘴,故意拔高了音调说道:“哟,小阿舒也开始当大懒虫啦!”
从前荣桓赖床的时候,阿舒没少说他是只大懒虫,今日荣桓可逮住机会把这话还回去了。
阿舒微微蹙眉,精神萎靡,本想回嘴的,但似乎身体虚弱,只是很委屈地瞧了荣桓一眼,然后转了身,身子团成了个团儿,依旧没有起床的打算。
阿舒好像不是真的犯懒,赖床,她好像是病了,荣桓心里咯噔一下,蹭的上了床,然后伸手去探阿舒的额头。
“不热,没发烧啊!阿舒哪里不舒服?”
“我也不知道,今日天没亮的时候便觉得腹部疼痛难忍,浑身都疲倦乏力,是我从前从没经历过的感觉。”
荣桓想阿舒一定是昨日在刘婶儿家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他就说不去刘婶儿家,这小阿舒非要凑热闹,这下好了,遭罪的还是他的小阿舒。
这附近也没什么郎中,看着阿舒这状态,她应该病得挺重的,荣桓决定进城把王询请过来。
“阿桓,你别去找王郎中了,这大年初一的,王郎中铁定在家中与亲人团聚的,说不定那济善堂也正关业着。我这病应该不严重的,这好几个时辰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也不曾再严重半分,想来再过一两个时辰就该好了。”
阿舒双手捂着肚子,很艰难地说出这么一大段话。
“我去给你做些粥来!”
荣桓心疼阿舒,眨眼间又窜到厨房,准备给阿舒做些米粥,养养阿舒的胃。
“阿桓,不用啦,能将你的那床被也盖在我身上吗,总觉得浑身冷得厉害。”
荣桓的被子在大炕的另一边,阿舒实在没力气把那床被抱过来,然后盖在自己身上。
荣桓连忙应了,然后把被严严实实盖在阿舒身上。
若是荣桓所料不差,阿舒一定是吃坏了肠胃,而且是很严重的那种,估么着很快就会发高烧,否则她怎会什么畏寒。
“阿舒,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荣桓上了床,从背后将阿舒搂在怀里。
阿舒虚弱回应着,然后双手不停在腹部摩挲。
寒冷的感觉好了些,可腹部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阿舒她到底是怎么了?阿舒一边摩挲着,一边困惑。
“可是这里疼?”
荣桓的手掌不知何时触碰到阿舒的腹部,触碰的瞬间让阿舒情不自禁肌肉收缩,整个人都很明显地抖动一下。
“别怕,我帮你揉揉。”
荣桓的手掌宽大温热,只一只右手在阿舒的腹部游走就让阿舒的腹部瞬间生出许多热量,疼痛的感觉也不似先前那般强烈。
“怎样,可好些了?”
听着阿舒的呼吸变得平稳,四肢也比先前更加舒展,荣桓觉得自己的轻揉产生了作用,但还是放心不下,继续追问。
“嗯,好多了,好像越热越舒服。”
盖着两层大被还嫌不够热,看来阿舒依旧病得不轻,阿舒不让荣桓大老远去请王询过来,荣桓也不能放任阿舒的病情继续恶化下去。
既然阿舒她怕冷,那荣桓就多多向她身体里传输热量好了。
荣桓依旧将手掌在阿舒腹部游走,可游走过程中却多了些许力量,他将内力汇聚到右手手掌,化成阵阵暖流,最后传递到阿舒身体里。
果然,荣桓这样做效果显著,大概一刻钟的功夫,阿舒竟已经浑身舒展,踏实地睡去了。
荣桓突然觉得胸口憋闷得紧,害怕吵到阿舒便赶忙抽出抚上阿舒腹部的手,然后轻手轻脚出了屋子。
出了屋子,荣桓不仅胸口憋闷,心脏处也疼得厉害,仿佛有利刃在不停剜刻着,顷刻间便将他折磨得虚汗淋漓。
荣桓突然想起他中的那种毒,曼罗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