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们昨夜加上今天白天在后沙镇外守株待兔没睡觉,累的,你傻不傻啊你!”
为首的匪徒说这话的时候还气势汹汹,话音刚落,他的双眼也变得迷离,双腿发软,眨眼间,人已经跪倒在地,没了支撑。
其余的匪徒也是一样,除了还睁着眼,没彻底昏过去,浑身上下是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连话也说不出来。
这时候他们才意识到这哪里是荣桓等人中了他们的计谋,分明就是他们几个被荣桓等人算计了。
再看趴在桌子旁七扭八歪的那三人,这时候已经站了起来,完好无损,神志清醒,根本不像是中了迷药。
“就你们这智商,还想给我们下药!”
荣桓走到这七个人身前,蹲下来,在这七人身上乱摸。
这七人瞪大了眼睛,惊恐万分,舌头却被麻痹了似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不错,不错,就知道你们身上会带钱,不过没想到你们还挺富有。”
荣桓双手碰着从这几人身上搜刮来的钱财,笑盈盈说道,然后将这些钱递到阿舒手上。
“呐,这些钱给你保管。”
这些钱财主要是些银子,金子,每个都不重,但和在一块儿就算是笔不小的财富,足够他们三个人去兖州在衣食住行上面花费的钱了。
可这些毕竟是那七个人身上的钱,就这么残忍地被荣桓搜刮来,阿舒觉得怪过意不去的。
“当初我们在杨霖小恶霸手上可顺了一百两银票呢,与那一百两相比,这点钱又不算什么,况且他们可是真真正正害人的匪徒,顺他们的钱理所应当。”
荣桓这话说得理直气壮,但提及杨霖之后,荣桓的眼神明显暗淡起来。
也不知道杨霖现在去了哪里,过得可还好,是否在心中记恨着他,不愿原谅他?
“表弟,既然已经解除了危机,我们还是快些离开为好,免得再生祸端。”
王询比荣桓大了几岁,行事也更加谨慎,他害怕荣玄不会只派了这几个傻乎乎不长脑子的废物前来杀他,希望荣桓和阿舒能马上离开这里。
“等等,就这么离开简直太便宜了这些匪徒!”
荣桓眼珠子滴溜转了几圈,然后对着那七人流露出不怀好意的笑。
王询说骑着马目标太明显,容易被荣玄的爪牙发现,决定与阿舒和荣桓一块儿挤驴车,荣桓起初是不愿的,但意外得来这么多钱财让他心情大好,况且识破客栈赠来的饭菜被下了药,给了他们解药,又反过头给那七个人下了药的人正是王询。
如此说来,王询又成了他与阿舒的恩人。
“阿桓,让王询表哥和我们一起乘坐驴车去兖州吧!”
阿舒抓着荣桓的胳膊,轻轻摇晃着,请求他。
“他要是能吃得了坐驴车的辛苦,那就坐吧。”
“他们七个人竟然能让王询与魏桓一块儿逃跑了!”
傍晚的时候,消息传到荣玄的耳朵,荣玄暴跳如雷。
周福先前跟荣玄讲他找来的这七个人凶猛冷血,只要王询出现,定能要了王询的性命。
没想到这七个人就是七个怂包,被荣桓他们当场擒获不说,还被下了药,剥光了上衣,被荣桓用毛笔在肚皮上写了“我是傻瓜”,“我有毛病”,“我是小丑”等等羞辱意味很强的话。
最关键的是荣桓竟然报了官,这七个人如今通通被压入后沙镇的天牢,等待审讯。
“实……实在是那王询太狡诈,又是个用毒高手,我们的人才会中了王询下的药,不过王爷您放心,属下马上派人将那七个匪徒解决掉,让您没有后顾之忧。”
荣玄朝着周福摆摆手,示意他下去,然后用手揉捏太阳穴,一副疲惫不堪的模样。
这段日子,为了能让他父皇高看一眼,赶紧把太子之位传给他,他都是更加宵衣旰食,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疲累得很,相信不出一个月,他勤政的消息就会在大瑞朝广为流传,他父皇就会传他入宫,然后让他入主东宫。
离开后沙镇,荣桓加快驱赶驴车的速度,终于在天刚刚黑的时候赶到了下一个县城,并顺利入住了客栈。
他们三人身上虽然有了不少钱,但想到兖州路途遥远,周围也没有荣玄布下的陷阱,便定了两间不算大,但干净整洁的屋子。
阿舒和荣桓一间,王询一间。
放肆地吃了一顿热乎饭后,荣桓躺在床上,回想白日里他的英勇战绩,暗中自豪着。
阿舒则要勤快多了,先是摆放好从驴车上卸下来的行李,然后是安顿好一路同行的猫狗,最后则是去烧水。
这屋里有个干干净净的大浴桶,不好好洗个热水澡,简直是浪费。
“阿桓,快过来,洗澡水烧好了!”
阿舒将房门反锁,好好清洗了浴桶后,往浴桶里倒了热水,试了水温觉得水温刚刚好的时候,叫荣桓过来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