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桓,你怎么了,可是我的容貌……”
阿舒声音颤抖着,伸手去摸自己的脸颊,光滑细腻,并不像毁容了啊。
阿舒刚准备去到铜镜跟前好好看看自己如今的样貌,好搞清楚荣桓突然这副吓人的模样究竟是因为什么。
可她还没来得及动,整个人已经被荣桓死死抱住,再移动不得。
“阿舒,你真美。”
荣桓的脸颊在阿舒的脖颈处轻轻滑蹭,偶有荣桓眼角滚落的热泪沾染到阿舒的脖子,让阿舒的脖颈不觉透着丝丝凉意。
“阿桓,你……没事吧?不要哭了好不好,就算我变得更丑也没关系的。”
只要能和荣桓在一起,变丑,变老对于阿舒来说都没关系的。
荣桓点点头,含泪的脸上总算露出了笑。
荣桓极少落泪,可见到阿舒原本的沉鱼落雁般的容貌,他便不可控制地想象这么多年来阿舒因为脸上那道伤疤所遭受鄙夷和白眼,便会心疼到落泪不止。
已经无数个日夜没有好好休息过的王询终于得空可以好好睡上一觉了,简短地跟荣桓和阿舒打了招呼,王询便迫不及待回到济善堂的住处,准备睡上个三天三夜。
荣桓的阿舒是真的恢复了原本的面貌,荣桓用了好几个时辰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眼下正坐在阿舒跟前,死死盯着阿舒看着。
他的小阿舒怎么这么好看呢!外表好看,心里也美。浑身上下就没有一点缺点。
看着看着,荣桓也没什么即将要离阿舒而去的痛苦了,心中就剩下欢喜,忍不住露出笑。
今日的荣桓也太过反常了些,上午的时候他见到恢复样貌的阿舒,哭得涕泗横流,到了下午他又坐在她跟前傻笑,不知道内情的,还以为荣桓精神失常了呢!
“阿桓,虽说现在就你我两个人,但你能不能也注意收敛一下你的情绪,看着怪吓人的。”
阿舒这边话音刚落,荣桓便窜到阿舒跟前,拉起阿舒的手,将她从座位上拉起来。
“走,阿舒,我带你去买胭脂水粉去!”
荣桓要把兖州城最名贵、最好用的胭脂水粉买回来给阿舒用,阿舒如今的样貌配得上使用这世间最好用的胭脂水粉。
“我不去,怪浪费钱的!”
阿舒不同意,反对着。但,反对无效。
荣桓双手轻轻一用力便把瘦小的阿舒公主抱起来,然后往屋外走去。
“二位客官,里面请!”
鼎芳斋的店伙计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会因为客户穿着一般就嫌弃客户身上银子不多,买不了什么东西,对待来到鼎芳斋的所有客户,他们都是如一对待。
此刻,面相和善的鼎芳斋店伙计正礼貌地朝着荣桓和阿舒打招呼。
“这里就是兖州城赫赫有名的鼎芳斋了,这兖州城九成的商贾贵族、官宦世家中的小姐夫人们都会到这里买胭脂水粉的。”
荣桓自豪地向阿舒讲解着。
在阿舒治疗脸部伤疤之前,荣桓就已经了解清楚兖州城什么地方的胭脂水粉最好,什么地方的妆品才配得上他家阿舒的容颜。
“阿桓,真的不要了,这地方看上去这么华贵,我们犯不着把钱花在这没用的地方上来。”
荣桓摇头拒绝:“赚钱的事我自有办法,我的女人是该用我赚来的钱享清福的,比如擦擦鼎芳斋的胭脂水粉,每日吃香喝辣,养养猫狗花草。”
荣桓拍着胸脯,一脸笃定,阿舒被荣桓这傲娇的小样儿气笑了,终于决定妥协。
阿舒恢复容貌,她自己个儿也高兴得不得了,既然高兴那就索性放肆一次,钱嘛花光了还能再赚,就算是买看上去并不实用的胭脂水粉,那最后不也是用到了阿舒她自己身上,这样看来这钱花的也不亏。
“好吧,那我们就去……买?”
“走,我们就去买!”
“哟,这鼎芳斋这月是又来新妆品了,还真是不错呢!”
以为贵妇装扮的女子试着鼎芳斋近日新到的胭脂说道。
“可不是,照这样下去,鼎芳斋背后的赵家可有希望成为你们盛家的劲敌啊!”
贵妇身后的一位穿着得体,带着奢华贵气的女子应和着,然后将目光投向同样在挑选胭脂水粉的盛少夫人萧晴这边。
“盛少夫人,我可听说自从假冒的盛婉舒被官府带走,盛老爷就受了打击一病不起,济善堂又丢了一大批价值连城药物,到现在都没追回来。我还听说盛家最近在京城的生意也是处处碰壁,可是有这么一回事?”
这话是说给萧晴听的。
这些女人们聚在一起最喜欢明里暗里讲究些什么,对于这种情况,萧晴早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又是哪里传来的胡话?我家老爷今日还去了盛家钱庄,我的夫君昨日还从京城给我寄信回来,说京城一切安好,我们盛家又盘下几条街。至于济善堂的偷药贼,听府上人说也已经有了眉目。倒是薛夫人,身为州判夫人,说话做事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兖州官员的形象,怎可跟着有心小人以讹传讹!”
这位薛夫人被萧晴怼得哑口无言,红了脸,当众向萧晴承认了错误,算是挽回了些颜面。
“二位客官,这二层啊,东西更贵重,平日里都是名门望族过来挑选的,铁定能让二位找到心仪的妆品。”
店伙计引领着阿舒和荣桓上了楼,故意朝着二位这样讲。
店伙计虽然态度友好谦和,但他不是傻子,以阿舒和荣桓两个人的穿着根本没能力负担得起二楼妆品的价格,提前给他们两个人提醒,免得到时候二人因为付不起银钱而难堪。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