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燎司嘴角扬着往常的弧度,眸底一片清凉,过了一阵时间,他才拉了拉窗帘,让阳光落到许静的脸颊,许静侧转了下,皱着眉,不爽外面刺进来的光芒,纤手挡在了细致的脸上。
望一眼,仍旧没有清醒意识的女人,无燎司淡漠不关心地握着手机道:“妈,这件事情,你们就不用管了,我自己会解决的了!先这样吧!”
“什么叫做,我们不用管了?你,我是已经不打算管了!要是许静真的怀孕了的话!这件事情,我管定了!无燎司,我和你爸今天晚上,就能够到S市了!你最好做好准备,藏好你那个就喜欢作妖的初恋,否则,要是让我见到了她,我就把她的皮剥了!就这样,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这是提醒你!告诉你的那个沈什么恬,还是傻白甜的,她不要以为,自己是什么女王归来,现在,是我渡卿这个她眼中的恶婆婆要归来!再见!”渡卿心里就觉得好气,闭着眼翻了白眼,挂断和他的通话。
无庸没敢开口劝阻她,他这个老婆,一旦自己认定的事情,谁说都不会管用!她不可能会给你机会脱离她的计划。
夫妻俩,没说话,沉默着走回酒店里,当下,坐在酒店的沙发上,渡卿思前想后,还是一只细长的手叉在腰上,绕着沙发,走了两步。手指抚着下巴,一拍手,给她在b市的老朋友打了个电话,她打听过了,她和她丈夫现在定居在b市,渡卿好久没有见过她了,还怪想念她的!想当初,她们也是亲密无间的好姐妹,以俩人女子组合,站在舞台的中心位置,享受着无数的荧光棒,和加油呐喊的声音。那是她们曾经最耀眼的地方,她和抚琴,都是唱跳型的歌手,以歌手转业成演员,这一个空档期,她们花了三年,三年不多也不算少!可,她们熬过来了,从开始的演技小白,到后面拿奖无数的演员,她们承受了很多的谩骂,又成为了别人口中的,从来不会用替身的专业演员,这些事情,她们一起经历,更一起挺了过来!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方,记得,她们因为合约的问题,只能够靠转业,维持生计,别人都问她们俩个,是不是以后都不会站在舞台上了!她们俩个含着泪,唱完演唱会的最后一首歌,一起抓着对方的手,举起和台下欢呼,喊着她们名字的观众,说再见了的样子。现在,心里,还是会被那个样子,震撼到!也有点遗憾,她们真的解散了!
再是后来,抚琴嫁给了C市有头有脸的清俊商业大佬,而,她也嫁给了S市里,财富居首第一无家的无庸,当初,她嫁给无庸,所有人都笑她,嫁给了S市首富的儿子,最偏偏是最没有头脑的那个,他们还说,她和无庸结合,也是绝配,俩个人,都是毋庸置疑的落魄户代表。一个是有钱,却没作为,就知道吃喝玩乐,一个是过气的明星,长久没有通告!只有抚琴一个人,给了她十二分的祝福,因为,她说,在她的心里,渡卿永远是那个,台下努力一年又一年,坚持了十年梦想,台上闪耀了十年,为了梦,拼尽全力的人!他们不懂她!也不懂无庸!无庸只是一直装傻而已,如果,他不装成无作用,没上进心的富二代的话,那他活不到今天!
抚琴说她一定会幸福的!不需要管别人怎样去说,俩个人的感情,需要,双方来经营,而不是,别人随便的几句话都能够拆散,她这么一说,她就真的幸福了二十多年。
这一晃,无燎司都那么大了,她也已经快步入中年了!
渡卿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抚琴正在和她老公,在他们家别墅里的高尔夫场,打高尔夫球,佣人小心地捧着手机,小碎步跑到她的旁边,毕恭地,把响铃的手机递到她面前,“夫人,您的电话!”
渡卿手挡在额头上,看着从半空跃过远处洞口的高尔夫球,一只手撑着球杆在草坪上,从佣人手上接过手帕,擦了擦球帽底下的汗水,温雅地笑了笑,朝佣人道了声:“谢谢,你可以先去休息了!”
她握着手机,看着手机上显示熟悉的号码,这个号码有好些年,没给她打过来了,这个女人不打电话给她,她还以为,她是不是死掉了呢!
见她久不接电话,任手机响铃,难得今天有闲情,陪他打球的女人,看着手机出神,又不接电话,她身旁清瘦身材健逸的先生,走了过来,凑着低眉看了一眼,她手机显示的备注:长腿卿。
这个名字怎么看,先生都有点熟悉,很多年前,他曾经为这个备注吃醋好几回,一直以为是哪个野男人,后面看见本人的时候,才尴尬了一批!她是渡卿。
老实说,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眼,他第一反应是本人比舞台上更漂亮,确实是腿很长,不过,这些想法,他都只是默默地藏在了心里,他怕抚琴生气,吃醋!别看,她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她生气起来,很恐怖。
记得,离上一次,她和渡卿见面的时间,也已经过去有快十年了!那个时候,抚琴刚生完二胎,是剖腹产,渡卿怕她是高龄产妇,又怕她一个人,又没有娘家人,怕她给婆家的人欺负,愣是甩开了无庸,来C市照顾了她足足两个月,才回去S市,这两个月里,渡卿又是给她端屎端尿,又是给她熬鸡汤,帮她擦身子的,什么事情,都是她这个从来高冷在舞台上的大明星,帮她去做的!丝毫没有嫌弃过她!她家先生,那段时间,恰巧是公司遇到了问题,每天,又非的挤出来点时间,到医院陪她一段时间,再去公司。她每次,都会说,有渡卿在,你还不放心啊!先生看着都已经随意打扮,完全没有大明星样子的渡卿问她,
“你为什么,对我老婆这么好?你照顾得她这么周到,她现在这个样子,难道你不会嫌她身上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