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众说纷纭,其意也是越来越难听,云长江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大吼一声:“住口!”
这一声震天,还真把众人给唬住了半晌,不过也就是一小会,立刻就有人跳出来反驳:“我说云老前辈,我们大家的内力皆被那蚕丝之力损耗殆尽,想要讨回个公道,难道这都不行?此次一劫,只有千里烟波处没有损失,莫不是千里烟波处想一家独大不成?”
此人话说得着实尖酸刻薄了些,然,在场的武林正派人士居然都纷纷附和,俨然是忘了刚刚是谁救了他们。
云长江看在眼里,气在心里,当即又发飙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小人,真是妄为君子,老夫实在羞于其为伍。”
言罢!大袖一甩,愤愤的转身欲走。
岂料,身后又传来一个带着深深鄙视的嘲弄声:“云老前辈说得极是,我等自是做不到大义灭亲之事,还是云老前辈厉害,呵呵,诸位!我说的对不对啊!”
“呵呵,陆兄所言甚是”
“这年头啊!心不狠站不稳!”
“嘘!别说了,云老前辈正朝我们瞪眼呢!”
“一身修为尽失,大家都一样,怕个锤子”
“对对,这年头没点仪仗,谁会把你当爷供着”
“……”
“……”
“你——你们——”云长江真真被气得控制不住候尖翻涌的血腥之气,狂吐出一大口鲜血来,身子越渐苍老,踉跄了几下,最终头重脚轻的一头栽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所有人内力皆被蚕丝消耗一空,心中愤火难以抑制,本就想着过一下嘴瘾,咒骂几番,若真个去千里烟波处找麻烦,自认还是没有人有这个胆子敢轻易去之冒犯的。
不成想,云长江年迈又思想古板,居然被生生气得吐血晕倒。
众人眼见着云长江倒地不起,还真没有人敢轻易扶之,立刻鸟飞兽散般一个比一个跑得快,瞬间场地就变得空无一人,只余还在地上躺着的云长江一人。
直到日落黄昏,月夜渐浓。
云长江才幽幽转醒,见四周早已不见一人,兀自爬了起来,抖了抖身上沾染的灰尘,望着一地残枝断横无奈的叹了口气。
他真的是老了,果然不该再插手江湖恩怨情仇,凡事有因必有果,岂是单凭他一人就能轻易扭转这人早已拟订好的局面!
摇了摇头,苍老的人,越发的佝偻了起来,月色拉长他蹒跚的影子,萧瑟、孤寂!
他或许,真的,只是个卖个茶水,一炉、一桌、一茶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