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员就位,景盈你指导一下木木站位,准备。”
景盈台词本来就没问题,有了施骨在很顺利地恢复了一条过。别的不说,景盈业务能力在圈子里还是能排上名次的,官炀对演员要求很高。
大家都去休息了,官炀独自坐在椅子上看着录像里施骨的脸,感觉有什么更热切了。
“木木。”施骨卸了妆看到官炀喊就走过去:“怎么了吗。”
“这里,”他用拇指擦上施骨的唇角:“口红没弄干净。”施骨赶忙又用手指蹭了两下:“还有吗?”
“我来。”哪儿有什么印子,官炀就是想碰碰他,他急需这样的小动作压制自己有些急躁的心。一下一下地,慢慢描摹着。
饶是他这样感情有些迟钝的也觉得不太对劲,又说不出是哪里不对,他笑笑:“干净了吗。”
官炀对手上的触感恋恋不舍:“嗯。”
“官导,您的水,啊小心!”助理给官炀接水,也没看到背对他的施骨,官炀气氛被打破恶狠狠瞪他一眼,导致他一激灵脚下一滑水杯子就飞出去了。
眼见着杯子就冲施骨飞出去了,官炀眼疾手快扯过施骨用后背挡了。
“嘶。”他今天还真是与水结缘了,早上是凉茶,这回倒好直接是滚烫的开水,偏偏施骨这件衣服吸水奇快,不用想也知道后背肯定被烫得红透了。直到这会儿他居然还觉得幸好水一滴都没溅到施骨脸上身上。
施骨都没反应过来,听到官炀的声音才知道发生什么了:“你干嘛自己挡啊!”慌忙拿起旁边的纸巾擦拭水渍,只是水渍他都被烫得一哆嗦。
官炀哑然失笑:“这也没别的东西能拿来挡啊。”他纯属是靠本能反应,冲着吓呆了的助理使个眼神,对方费劲巴累可算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夺门而出。
“走,”施骨拽着官炀手腕子:“我楼上有药膏,快点处理一下。”
官炀被拽着往楼上走,副导看见了:“官导您嘛去啊还五分钟开拍了!”
官炀刚想说我马上来,就听见施骨声音不大不小的喊一嗓子:“官炀受了点伤要处理一下,劳烦您和大家说一下再等十五分钟吧!”副导看官炀三秒,他居然没反驳?官炀有次在片场,背上被砸了一下,其严重程度就不说了,就那愣是没停盯着拍了个大夜。
见此副导默默叹了口气,随即喜大普奔:英雄难过美人关,官导终于开始荒废朝政了!他们这些臣子有救了!
“你别动,我看看。”施骨撩起衣服,通红通红的,有地方还起泡了。施骨被烫伤过,一晚上没睡手都泡在冰水里,火辣辣得生疼。这么大一片,本来就怕疼的他根本不敢想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不是我的话你也不会受伤了。”是因为给自己挡导致的啊。
“嗨,我那就条件反射,换个别人,我也……”换个别人让他自己烫死去吧。
“你等着我找找药膏。”施骨小心地按了按:“很疼吧。”
官炀侧头看着施骨的担心的脸,老老实实“嗯”了一声。
施骨翻找了药箱没有:“楼下柜台抽屉里还有,你等等,我马上。”
施骨下楼到转角正听见副导和摄像说话:“咱们剧组拍摄进度快,再过三五天就回京城了,该买得赶紧买,之后不定什么时候再来呢。”
俩人看见施骨点了点头打个招呼,施骨木然也点头,拿了药膏往楼上走,心思全不在这儿。
施骨修长的手指沾了药膏涂到官炀背上,悠悠开口:“你们三五天之后走?”
官炀闻言皱眉:“谁跟你说的?”看来是真的了。
施骨没说话,他没由来得有些生气。
“是,这头儿拍差不多了,临时改了计划。”
施骨觉得自己没有任何立场质问什么,可他就是很不爽。
官炀若有所感:“你在生气。”他好像发现了很奇妙的事情:“你气什么?”
是啊,他气什么呢?气他要走了还跟自己说有一阵子?气他没跟自己好好道别?施骨不知道怎么说,涂完丢下一句:“穿你早上那件吧已经干了”就下楼去了。
官炀居然觉得有点高兴。两个多月,施骨头一次因为他的事情情绪有很大的波动,生气的样子像是只高贵的小猫,挠得人心痒痒。
官炀下楼,祁晟拍拍他肩膀:“跟老婆闹别扭了?”
官炀甩开:“闭嘴。”
“呦呵,看来真是。哎呀,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官导搞不定的人,啧,真是一物降一物哟!我要给我干妈打个电话,说不定她老人家想来看看她大儿子是怎么跌下神坛的。”
祁晟这嘴真是从小就讨厌,官炀忍住想揍他的冲动:“想活着你就最好把手机摔了把嘴闭上。”聒噪死了。
情绪波动是没错,可是这个,要怎么哄啊?官导人生第一次因为感情问题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