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午,不管施骨干什么,官炀也不说话,就搬把椅子坐旁边看着。
“你是打算卫生间也跟着我去?”
官炀坦然道:“有什么不行吗。”
施骨被他噎了一下,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官炀笑:“早晚要看的。”
正巧来了客人,施骨便不再理他。
“没问题,这很快,明天就能交货。”来人定了几对花圈,估计是送给故去的亲属,施骨用了不大会儿工夫便定了生意。
看看已经差不多到关门的时间了,施骨刚挂了打烊的牌子,便被官炀按在门板上,一手抓着手腕,一手扣着施骨的腰。啧,真细
“你,干嘛”
“想亲你。”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不同于之前的一触即分,官炀的吻温柔缠绵,在施骨嘴角一寸一寸啄吻着,比他记忆里还要柔软。
“官……唔……”他想张口说话反而给了官炀乘虚而入撬开牙齿的机会,呼吸一点一点地被掠夺。
男人对于这些事情,向来是无师自通的。但显然施骨不在无师自通之列。
他推了推官炀的胸膛,分开了点。
“小傻子。”官炀笑,又啄了他一下:“喘气儿啊。”
施骨脸红红的:“都是你。”
“我什么,亲得你太舒服了?”
施骨冲他轻轻锤了一拳:“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正经。”
官炀拦着施骨腰的手紧了紧,贴着他耳朵轻声道:“木木,我对你正经不起来。”他拉着施骨坐在他腿上,两个人的温度贴在一起,夕阳的余光从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刚好给施骨罩上一层柔和的光:“想知道我从什么时候喜欢你吗。”
“嗯,什么时候。”
“初见你时,山也是你,水也是你;再见你时,风月都好看,人间也浪漫。”酸溜溜的一句。
“什么呀。”施骨嗔怪他:“你好好说话。”官炀怎么这么酸呀。
他目光温柔:“非要说的话,我对你一见钟情,就算,一见钟脸吧。”
“你是说?”施骨指指自己:“见色起意?”
官炀觉得这个表述没什么问题:“是。”
“你怎么这么……”
“你想说肤浅?”见施骨点点头,他摇摇头:“在你之前,我没有喜欢任何人,我也曾经设想过,如果之后有更惊艳的人出现在我眼前,我想我也不会心动。”
“你怎么就知道呢,谁知道是不是骗人的。”
“一个好男人说的话,除了床上说的,大多都还算可信。”他看着施骨变红的耳朵:“我是个好男人,可以托付的那种,而且我不一样,我在床上说的话也可信。”
“流氓。”施骨现在还不知道他后半句说的可信是什么方面的可信。
“长得好看性格又可爱,会那么多东西,又会赚钱。”他抬头吻了吻施骨的下巴:“这么好的男朋友我为什么会想不开想要换一个,你对自己,未免太没有信心了木木。”
“可我们没有别人那种轰轰烈烈相识相爱的爱情。”施骨说,他望着官炀的眼睛:“小说里不都是生死考验才在一起什么的吗。”那样的爱情才像是能长久的样子。
“怎么这么傻,你也说了,那就是小说。”官炀抚摸着他的手指,感觉每一寸都很漂亮:“大多爱情,都是始于颜值,终于亲情。”他顿了顿:“我见到你那一晚,就决定把我人生里所有爱情都给你。你在我这儿,从来都是爱情。”
施骨觉得官炀这嘴,简直跟开了挂似的,怎么一字一句都跟沾了蜜一样。
“那个棺材,我觉得我要不把他留着吧。”
“你想留着?”官炀问,其实他不意外施骨会想要留下:“留下吧,这也算是,定情信物。”
祁晟要是听见必然炸了,定情信物你个大头鬼啊谁家拿棺材当定情信物啊?
“你最近不忙吗。”怎么有时间跑这里就看着自己。
“忙,但木木,事情是忙不完的,你在的时候,我只想生活。”官炀简直算得上是昧着良心说话,剧组的人第一个不服,他一个日常熬大夜机器知道什么叫生活吗?施骨现在还不知道官炀以后是如何消极怠工的。可能这种心情大多人不能理解,哦不,和颜悦色的老板应当是知道的。
“那,你就负责在家给我做饭吧~我养你。”施骨摸摸他的头发,还挺软,但官炀看起来不是什么心软的人啊,可见传言不怎么准的。
官炀不是不心软,是看对谁才心软,完全不合人设地头在他手心里蹭蹭,顺着他的话说:“好啊,我很好养的,哥哥养我。”
这是什么小奶狗戏码?他男朋友当导演真是屈才了,瞧这哥哥叫得多好听啊!施骨整个人都酥了,膨胀地捏着官炀下巴说:“没有问题,哥哥疼你,你要乖乖地好好配合。”
“配合?”施骨亲眼看着官炀的眼神从奶变狼,“怎么配合?”
打扰了,砸自己脚上了。
“你晚上住哪儿?”施骨赶忙转移话题。
“住你这儿。”
“哈?我这儿床有点小啊。”完全没意识到哪里不对劲,自动归类为俩人睡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