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以来,我借助小侯爷之力,出入城中各处,总算在日前找寻到了印记所在。”
便见他骤然发力,在座椅上一拍,那座椅化为粉尘,瘫塌在地。从中『露』出一具蹲坐在地,仰天嚎叫的银狼之像。
秦微微惊异,“这银狼像莫非便是印记?将之砌进城守座位,倒是意想不到。不过此物看似普通,没有丝毫气息,不知有何奇异之处,竟能让大人感到威胁。”
徐半月淡然一笑,“数千年前厌修制霸天下,为何会突然败退?我一直想不通,如今却有了答案。”
秦点头道:“此事我亦思索良久,在先天极限规则之下,厌修可以说有无以伦比的优势,怎么肯能会被镇压直至销声匿迹?除非是方尖碑出手镇压!”
徐半月眼中『露』出神采,“无论是九州或是此处空间,厌皆被镇压。乍看之下,的确是方尖碑镇压。但是仔细分析,便会发现,这不过是方尖碑一种选择罢了。
以我看来,方尖碑并不直接抵制厌修,它的做出的选择依据天下间修士而定。
若天下修士尽皆认同厌的存在,那么厌修便将合法化,为方尖碑所容。反之,厌修便会被压制。”
他伸手抚『摸』狼首,传来一阵冰凉之感,“然而,此物却是与方尖碑无关,而是此地修士所遗留。”
徐半月另一只手微张,从中凝聚出一杆银枪,竟与小将手中的一般无二。
银枪如月光,照『射』在银狼身上,那死物瞬间变得灵动起来,发出一声狼嚎之音,隐隐有穿透这片大地之意。
在此狼嚎声下,城中被厌入体之人,无论凡人亦或修士,突然间全身乏力,跌坐在地,脸上『露』出惊骇。
徐半月微微一震,手中长枪消失,狼嚎停止之下,那等异状也尽皆消散。
“感觉到了么,这股力量!”
“是厌化真气之力!竟然有人能将厌化真气实质化,并且留了下来!”秦一脸凝重,拥有厌化真气的修士已是难缠,能实质化,绝对称得上是心腹之患!
“是啊,实质化的厌化真气。当初那些厌修恐怕便是吃了此物之亏!
不过如今,却也无需担心,能留下此物之人在方尖碑规则之下,或是寿数用尽,早已作古,或是找到通道,出了方尖碑。
虽然此物遗留,却已然不为人知。那小侯爷能够引动此物,绝对是个异数!”
徐半月手掌微微展示出厌化之力,那银狼双眼忽然『射』出一道寒气,直接将那手掌切了下来。
“此物,对我们来说,也是极大的机缘!”
秦不知徐半月为何如此说,却知道他绝对不会无的放矢!
“传令下去,安抚城中百姓,一切恢复正常!通知在国都活动的使者,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拿下四镇的领牧之权。
前车之鉴尚在,厌修之事,万万急不得。唯有将厌修深入人心,划入正统一脉,我等方才有机会一举成事!”
对于这等策略,秦极为赞同,他笑道:“国都方面,大人毋须担心,今日之内此事便能办妥!”
毕竟,对于朝堂那些高高在上的凡人来说,与自身寿数相比,区区边境四镇,着实算不得什么!
。。。。。。
封狼城里许之地,小将停下身,他见封狼城城门大开,昨日还是人心惶惶的难民,如今却突然变得平顺无比,甚至有极多数的难民面『露』欣喜,开始返家。
“这怎么可能!”
小将忽然脸『色』一变,他收到国都令信,宣其结束休假,即刻返还都城,不得『插』手其他城镇防务。
同时,封徐半月为离雾泽州牧,领牧边境四镇,外加水泽之地!
“这群老家伙,本将发现此地端倪,不辞劳苦镇守半年,却被他们轻轻松松将四镇给送了出去!莫非他们不知厌之祸害么!”
徐半月不知何时到了他二人眼前,瞥了一眼小将肩上的银枪和悬于枪上的丁易,一脸淡然道:“小侯爷无需担心,边境四镇在本官治下,断然不会再受厌之侵扰。还请安心返还国都吧,国中还有更多大事等待小侯爷『操』劳。”
小将突然咧嘴一笑,“有意思,徐先生大才,倒是在下看走眼了!有先生在,在下便放心了,告辞!”
他将银枪微微一震,大步而行。
一路之上,丁易身心皆是沉浸于自身伤势之中,此时气机感应之下,他忽然睁开眼来,“咦,竟是此人!气势倒是变了许多,不知是如何到的此地?”
丁易悬于银枪之上,一晃一晃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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