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戴文飞冷然一哼,抓着敖蔚瀚的手突然发力,捏得敖蔚瀚不自觉闷哼一声,戴文飞道:“我纵横中原如此久,众人视我如仇寇,而你折花会想是也会看我作眼中钉,你折花会首如此厉害,怎的不来杀我?!”
敖蔚瀚撇头到一边,冷哼一声后,便不再说话。
这时,戴文飞看向前方阻路的白衣人,厉声道:“让开,否则我让你们舵主去见阎王!”说着,一手拉着敖蔚瀚站起,一手盖在敖蔚瀚后脑之上,装作一副将要打杀他的样子。
只见,前方白衣人当即让出一条道儿来,道儿的两边,白衣人相距远远的,似是要戴文飞放心走。
戴文飞见状一怔,看向敖蔚瀚,笑道:“想不到竟会如此顺利,不知是因你的属下敬爱你这舵主,还是因你死了他们要遭连坐之责,不过这样也好!”说罢,拉扯着敖蔚瀚,朝那敞开来的道儿走去。
剑拔弩张的肃然气氛中,戴文飞推着敖蔚瀚走出包围圈,戴文飞道:“你的人怎么都不说话?”
敖蔚瀚冷哼道:“话多的人都死了,就像你一样!”
戴文飞却是淡然道:“那我就恭候你的杀招了。”说罢,点了敖蔚瀚胸口一处穴位,令他难以提起内劲,一脚踢开他,然后施展轻功飞奔而去,三两息便不见踪影。
这边敖蔚瀚“噗”一声扑地,他手下部署见状,赶忙上来扶起他,他被扶起后,含着血道:“快,追上去!”
但见那数百白衣蒙面人听令追击,朝着戴文飞奔离方向而去。
敖蔚瀚被搀扶着,看向数百人离开方向,他悠悠道:“戴文飞,是我大意了,这回让你跑掉,下回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你不会以为我这回就带了几百人吧?后边的杀阵还有更多!”
......
且说许宁几人遵照协定,远离折花会包围圈已然有五里地,几人停下来。
许宁道:“我们在这儿等着,待兄弟们到齐了,便杀回去,把沽鲸先生救回来。”
林智见状,思量片刻,向许宁问道:“大哥,我见你今日有些意气用事,这是为何?”
许宁闻言,见兄弟八人皆是有林智那般的疑问表情,便道:“今日,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我们应该助沽鲸先生一把,与他结下善缘,日后对我们九江九义有极大帮助。”
统高问道:“如何帮助?跟着这个在江湖上仇敌无数的戴文飞?大哥,就算要我九江九义依附某一方势力或是某一个人,也是要选对啊!”
许宁道:“二弟,切莫无礼!”
“三惊”陆宇觉道:“大哥那沽鲸钓客又不在,二哥说几句也没什么嘛!”
许宁道:“沽鲸先生的后边站着什么人,你们知道吗?!‘千面神君’风莫悠!百年前名盖天下的七君之一!”
陆宇觉反驳道:“大哥!天下七君又如何?那也只是百年前......”
“六哥,你与其他几个兄弟或许不知道,但我和大哥却是细细了解过。”却见陆宇觉话未说完,林智便道:“‘千面神君’风莫悠,他从百余年前便以心计闻名于天下,再此方面,能与之并肩的,唯有‘魔君’魏舍常,而今魔君枭首,心计方面,恐再无人与之相匹。
“‘千面神君’不喜欢动手杀人,但他却喜欢不动手便置人于万劫不复之地,故而每每他现身于江湖,皆是‘某某势力遭千面神君算计而灭’、‘某某高手为千面神君设计杀死’,如今又以放传人出来闯荡的方式重现江湖,只怕又是一场惊天算计,我想大哥今日显出意气用事模样的原因便是如此。”
听完林智所说,除许宁外的几个人皆是眉头紧锁,见状,许宁道:“兄弟们,眼下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且先待我九江九义弟兄帮众尽数到齐,救下沽鲸先生再说。”
闻言,几人觉得许宁所说有理,便静心等待手下帮众们来到。
一炷香过去,九人左等右等也不见一个弟兄帮众来,皆是心中生出焦躁之感。
这时,林智突然道:“不好,弟兄们有危险!”
许宁问道:“七弟,怎的回事?”
林智急声道:“偌大一片林子,却能设下五行迷阵,折花众怎么可能只有几百个人埋伏着?他们肯定还在林子里设下了无数杀阵陷阱,兄弟们应沽鲸先生和敖蔚瀚所定协议,必是落单行动,一旦遇到折花众埋伏......危矣!危矣!”
许宁一皱眉,道:“那我们一路走来怎么没见有埋伏杀出来?”
林智急切道:“大哥,当是敖蔚瀚下令过,让那些埋伏的折花众有把握再出击,我等九人皆是超一流高手,他们自是不敢出来向我们打杀。”
许宁猛然道:“那快走,回去救兄弟们!”说罢,当即领着几个兄弟要往回走。
没走几步,许宁突感汗毛乍起,当即闪身退去,同时大喝道:“兄弟们快闪!”
这一声喝出同时,只见数十道气劲,或气刃,或掌力,或拳劲,或指功,当着许宁的面掠来,飞迅威猛难当!
许宁推开,却是闪过了逼命危杀,只见这些气劲中有十几道打落在许宁先前站位,登时一片轰响,尘土漫天!
那剩下几十道未打落地面的气劲,却是朝着许宁身后的几个弟兄轰去,而几个弟兄身手不凡,加之许宁高声提醒,自是避了开,数十道气劲“轰轰轰轰轰”空落击地!
许宁几人定下身子未稳,却闻如刚才那般威势密集气劲,自四面八方袭来,顿时周遭劲风呼啸声不断,似要将许宁几人打成筛子!
“轰轰轰轰轰......”
许宁几人在天坠陨石般狂暴杀阵中不断闪避,虽能急身闪过雄浑霸道的掌力和拳劲,但却难以闪过迅猛迸射的指功和气刃,几人时不时便被指功穿肩,气刃划肤,转眼个个都是衣襟破烂,伤痕累累,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