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灵曦见状,大叫道:“喂!都说了,那水不是给你洗澡的!”说着,飞身跃过十步,一把抓着戴文飞的手,又道:“你师妹叫我看着你,不让你偷偷跳下去洗澡,如果我没有完成任务,我会被她骂的,到时候她就不跟我好了。”
戴文飞笑道:“就她那个性子如何会骂你?就算是骂你那也是温声细语的,恐怕你享受都来不及呢。”
水月灵曦闻言,心想:“他怎么知道咧?难道说......他也喜欢被小婷婷骂?嗯,肯定是这样的,他猜到我的心思肯定是以己度人。”她如此想法,也不知是谁以己度人。
当下,她却是反驳道:“说什么呢?!我会是这样的人吗?”随即手上一使力,将戴文飞扯到离水远点儿的地方,放开他,道:“现在你就是好好疗伤,想洗澡就先要你的伤调养好!”
“我可不敢在你的眼皮子底下疗伤了。”戴文飞指了指水月灵曦在一个时辰内,画出的那叠半人高的断袖图,道:“我虽自认相貌一流,但却不喜欢被人画成那样,否则别人会认为我有......”
“断袖分桃之情、魏王龙阳之好?这不是很好吗?”水月灵曦兴奋道:“再说,如果你在这儿洗澡反而更会激发我作画的灵感,你确定要洗吗?”
“这......”戴文飞竟一时语塞,无言以对,尴尬半晌,道:“那你可以叫师妹换别人看着我吗?你在这儿我实在没有办法静心疗伤。”
“这样啊......”水月灵曦思量片刻,精明双眸机灵一转,笑道:“我有一个办法!”
“你直接去叫我师妹找别人来不就行了吗?”戴文飞道。
水月灵曦反驳道:“不成,我要是去找她了,你趁机偷偷跳进水里怎么办?!而且你现在虽然受了重伤,但除了我和你师妹,也没人压得住你,找其他人来怎么能放心?”
戴文飞无奈道:“那你该怎么办?”
“用我的那个办法!”水月灵曦便将她所想道出:“你依旧疗伤不变,但会有我助你调息,这样你就不必担心我继续给你画画了。”
戴文飞眉头一挑,问道:“你助我调息,是要在我背后?”
“对呀。”水月灵曦回答,此时,她心中却是想:“助你调息,不在你背后怎么碰到你的背?要为某样东西画出一幅画,光靠看还不行,还得用摸的,不摸你背上那硬邦邦的肌肉,怎么画得好......”当下又道:“我那叠画弄了一个时辰了,我要留着,你不能收走毁去!”
戴文飞闻言,心道:“当务之急,是要好好疗伤啊......”只得无奈应答:“好吧。”
如此,戴文飞盘膝坐下,准备运功疗伤,而水月灵曦则是坐到戴文飞身后,双手一触戴文飞光滑健壮的背,当即便将戴文飞身后露肉的地方摸了个遍,惹得戴文飞心生恶寒无尽,道:“能好好办事吗?”
“可以。”水月灵曦将四处乱摸的手移回戴文飞背心。
戴文飞平复心神,道:“开始了。”随即,他与水月灵曦同时引动内力,一人调息,一人相助,霎时,周遭灵气随两人运功吸纳,引入戴文飞体内......
一个时辰后,戴文飞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就只有花上十来天的时间好好调养回复即可,于是他便停止调息,而后边的水月灵曦也停下引动灵气,只是她的手还是舍不得离开戴文飞的背。
戴文飞赶忙起身,不与水月灵曦的手相触,沉声道:“适可而止!”
水月灵曦依依不舍地起身,然后嘿嘿一笑。
戴文飞捡起衣服,不顾脏污穿上,这时,廖诗婷来了,从石阶那儿缓缓走来。
廖诗婷道:“师兄,小文文吃了东西以后就有些犯困,我帮他洗了个澡之后就让他去睡了。”
“小文文?帮他洗澡......”戴文飞闻言嘴一抽,随即一拍脑袋,喃喃道:“好吧好吧,怎样都行了。”
水月灵曦闻言,却是眼睛发亮,跑过廖诗婷那边去,急切问道:“帮洗澡这种事怎么不叫上我呢?”
“因为你还要帮我看着师兄啊。”廖诗婷轻声道。
“遗憾......哎,我的画!”水月灵曦来不及遗憾多久,便见自己那叠有半人高的画,竟是如被天女散花之后,撒落满地,她赶忙施展轻功去捡,这可是她花了一个多时辰偷偷画出来的,如此辛苦,不容有失!
“夜里风大,你也不小心点。”廖诗婷轻笑问道:“你刚才干嘛去了?”
却见水月灵曦施展轻功闪出刷刷飞影间,已然捡起了数十张画,听到廖诗婷所言,叫道:“还是好朋友嘛?!净在那儿说风凉话。”
戴文飞道:“她刚才在助我调息疗伤。”
廖诗婷看向戴文飞,似笑非笑低语道:“她有没有非礼你?”
戴文飞脸一红,干咳一声,廖诗婷见状,轻笑道:“看来是有咯?”
戴文飞不敢回答,当即转移话题:“你和这忠勇仁义山的黑衣执事长副手‘水母’水月灵曦......是怎么认识的?”
“因画结缘。”廖诗婷道。
“画?”戴文飞问道:“师妹,可否将前因后果说来。”
见师兄有求,廖诗婷便轻语婉转,将她与水月灵曦相识之趣事娓娓道来:“在五年前,师兄你还没有出去闯荡江湖的时候,我曾出去参加过一场画家盛会。当时,你几乎完全沉心于修创‘杀鲸霸剑’,对其他事充耳不闻,却是不知我那一去所闯出来的江湖趣事。
“师兄,你知道师父见我年幼便爱作画,就开始抽时间手把手的培养我,用平常水墨作画、用西域油墨作画还有师父所创的用铅作画。常年修、练,师父说师妹作画已经可以傲视群雄,但想要达到返璞归真,还需要多吸收一些他人的技法和心得,所以,我听到这场画家盛会的消息,便欣然参加。
“这场盛会,在杭州举行,我本以为那场盛会会和我想象中的那般大,但因时逢梁晋相争,兵荒马乱,杭州那场盛会也只是有几名外地画家和几十名本地知名画家在场,他们的作画能力,在师妹看来,几乎每一个都可以说是稀疏平常。
“但,那只是几乎,在那群鹅卵石中,师妹发现了一枚‘金镶玉’,就是她。”说着,廖诗婷一手指向正在急急忙忙捡画纸的水月灵曦,接着道:“那时,我当场以水墨画了一幅‘碧夏溪水清’,全场赞叹,然后,她便说还缺些什么,便在我的画里添上几个清眉俊目、身材姣好的......男子在水里......”
戴文飞本想好好做一个听众,听讲故事,但听到这儿,便不由得嘴一抽,接话道:“摔跤?”
廖诗婷闻言连忙点头,道:“对,就是摔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