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超道:“你们之事我不会出面,该怎么办就怎么办,我只要事后他戴文飞在我兄弟坟前磕三个响头即可。”说罢,拂袖离去。
恒嘉煌拱手道:“多谢博少侠。”
......
另一边,戴文飞三人自船舱中出来,却见两人已候在此处,一人躬身拱手而立,一人低头单膝而跪,前者是“盗海神足”米伟,后者是“悬壶不济世”胡药。
米伟见戴文飞出来,道:“少魁,属下已将廖虹尸身装入棺中,请少魁下一步指示。”
戴文飞道:“偷梁换柱。”
米伟会意,抬头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办。”随即下船离去。
待米伟走了,陆华鸿笑道:“少魁好算计啊,正好备着两副棺椁,一者送走,一者迷人眼,只是不知,依照葬礼程序,博少侠必将与廖虹尸身照面,到时不见廖虹尸身,你又作何解释?”
戴文飞道:“到那时还是可以做一个假人的,我梁上君子中可不乏能人异士。”说罢,看向前头跪着的胡药,道:“你呢,在这儿跪着是因为了什么错吗?”
胡药不敢抬头,道:“少魁,属下知错了,少魁之谋算,何足为外人道也,属下当众说出少魁谋算,实是将少魁陷于不义,请少魁责罚。”
戴文飞道:“呵,知错就好。”转头对陆华鸿道:“有劳华鸿兄照顾师妹了。”
陆华鸿道:“自是可以。”
戴文飞又对胡药道:“跟上吧,看看我是如何收拾残局的。”
随即,胡药起身,戴文飞领着他和苏叶梅向水云寨里走去。
不多时,戴文飞领着两人来到水云寨中平时操练水贼的大广场,却见场上黑压压站了几百号人,看装扮,应尽是水云寨水贼,而其中恒嘉煌为首。
一旁,王霖雪领着毒医三脉弟子与“毛僵尸”毛五桑静观。
见到戴文飞前来,恒嘉煌率先单膝下跪下跪,说道:“多谢沽鲸先生大恩!”随即,他身后众水贼包括“收首几”齐康在内,竟是一排排地单膝下跪,数百人只念一句话:“多谢沽鲸先生大恩!”
出了戴文飞,其他人见状皆是摸不着头脑,明明昨日便传出戴文飞将水云寨众人当做诱饵,怎的今日竟是集体道谢?
而戴文飞心想:“想来,是水云寨中有明眼人在,让他们对我谢恩,并以此让我欠下这么一个人情......呵,明明是我救了他们一会,却因胡药这个败家子儿叫我算盘落空,还让我欠了这般人情。”随即瞪了胡药一眼,让后者打了个寒颤。
戴文飞上前,将恒嘉煌扶起,道:“恒寨主快起身,我受不得此等大礼。”又对恒嘉煌身后的数百人叫道:“众兄弟快起身吧,不必多礼!”
见众人起身,恒嘉煌激动笑道:“沽鲸先生,家父知道您救了我水云寨上下,执意要我,领众人行此大礼,以谢沽鲸先生大恩!”
戴文飞闻言,心想:“原来是恒老寨主让你做的!”当下笑道:“令尊及众兄弟盛情,某却之不恭,但请莫要再由此大礼。”
恒嘉煌笑着与戴文飞客套几句,随即将众人遣散去水云寨中处理事务,带着戴文飞、苏叶梅、毛五桑、齐康、胡药几人进了刚刚清理出来的屋子里议事。
王霖雪叫了几人回船上,其余人帮助水云寨复原,然后自己也跟着进去议事了。
屋内,恒嘉煌站在主位上,问道:“诸位,此回折花会来袭,我水云寨伤亡惨重,若折花会再来攻,没有支援,我水云寨现如今高端战力虽足,但是也难保被折花会所灭的危险。”
毛五桑道:“我等应当向尚在杭州的武林同道求援。”
戴文飞道:“如此,远水解不了近渴,不可将希望全数寄托在他们身上。再者,若是他们来援,难保消息不被折花会知晓,到时出现围点打援的情况反而得不偿失。”
恒嘉煌问道:“不知沽鲸先生有何高见?”
戴文飞道:“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昨夜来时,除了米伟和胡药,我还带了两百人来,只是一直在水云寨外对付折花众,没有进来。算上他们,只要计划得当,我们手头可以调配的战力便可与折花会分庭抗礼。”
恒嘉煌道:“沽鲸先生,我水云寨现如今只剩下三百来人可战,若是召集太湖中也可凑出八百来人,再加上沽鲸先生带来的两百人,如此兵力上确可与折花众一抗。那些什么护法之类的,有沽鲸先生等人在也可对付一时,但是折花会那些舵主我们可是没有战力对付啊!”
戴文飞笑道:“恒寨主,某又如何想不到这一点?某早已发了讯息,九江九义今夜便到!”
恒嘉煌喜道:“沽鲸先生所言当真?”
戴文飞又道:“不但如此,我也发信杭州那边,武林盟主‘凤翙君’梁益必然会派高手支援,如此战力充实,如何对付不了折花众?”
毛五桑道:“既如此,那何时攻打折花会?”
恒嘉煌道:“如今我水云寨伤员颇多,待伤员稍作修养,我等再出兵折花会。”
齐康问道:“那么折花众又会在哪里聚集呢?”
恒嘉煌道:“料想是北岛那头。若是要去太湖沿岸修正停留,其路程要比去北岛长得多,他们应也有伤员,不宜奔波太久,应当是就近停船靠岸。再者北岛此处地方大小适中,可容纳千人以上,作为据点却是可以。”
戴文飞道:“从杭州那边来的援兵想来要三日左右才能到水云寨,不如我们三日后再出发攻打折花众可好?”
众人闻言,思量片刻,尽皆点头赞成。
戴文飞又道:“这三天里我也会借助我梁上君子情报,预估折花会动向,以防他们有什么大动作。”
恒嘉煌点头道:“有劳了,沽鲸先生。”
接下来,众人又详细计划了进攻事宜,半个时辰后,众人离散,各自前去修养,唯独戴文飞和恒嘉煌留在屋内。
戴文飞拱手道:“恒寨主,多谢了。”
恒嘉煌道:“这是家父之意,若非为我水云寨众兄弟,我也不会如此做。”
戴文飞放下手,道:“恒寨主和恒老寨主深明大义,戴某钦佩。”
恒嘉煌道:“只希望沽鲸先生莫要再以我水云寨众人为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