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文飞见状,虽对如今状况早有预料,却也不由叹息一声,道:“这是前去与阙如锋锷大战所致......”随后便将这几日来的事情告知二女。
二女闻言,却未说什么,只是直接将戴文飞拉进房里,推到床上,然后分别躺在戴文飞左右,环抱着戴文飞双手,静静注视着戴文飞的侧颜。
戴文飞见状,殊感诧异,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苏叶梅侧躺在戴文飞左边,道:“你现在需要休息。”
侧躺在另一边的廖诗婷道:“刚才你说话的时候,有点儿前言不搭后语。”
苏叶梅接话道:“你走路的时候也是踉踉跄跄的。”
廖诗婷道:“你刚才施展武功制住我的时候,手也在摇晃。”
戴文飞闻言暗叹:“原来自己头脑发晕的情况已经被她们察觉了。”随后又问道:“你们不拿我受伤的事情来教训教训我吗?”
苏叶梅凄然道:“唉,你都这个样子了,我们还忍心教训你吗?”
戴文飞哈哈一笑,抽出双手,将二女拥如自己怀里,道:“好,我们大被同眠!”
苏叶梅幽幽一叹:“唉,可惜我只能在旁边干看着了。”
廖诗婷红着脸,道:“苏姐姐你想什么呢?”
苏叶梅转而一笑,道:“嚯,我不掺和进来你拉不下脸是吗?”
廖诗婷闻言,情急之下想要伸手去捏苏叶梅的手,却听到头顶上传来阵阵鼾声。抬眼看去,却见戴文飞已经睡着了,随后与苏叶梅相视而笑,一起闭眼,在戴文飞的阵阵鼾声中,缓缓地,静谧地睡去。
......
夜里,子时,床上二女同时惊醒起身,却见她们俩只见已经不见戴文飞身影。苏叶梅东张西望,却见床边梳妆台上新留着几张纸,用一个小木梳子压着,这多半是戴文飞留下的。
两人下床,点起蜡烛,一同看了那几张纸:
梅儿:
安心养胎,不要动武,待孩儿出世,吾归。惊仙刀煞气太重,吾将之收于房中,待汝实力有进方可动之。其所发煞气虽伤孩儿同汝,然其亦可为汝日后防身之用,暗处有蚀月教对吾与汝虎视,若离四季随心而行走江湖,吾不能时刻护你周全,届时便须汝自保。
婷婷:
汝须与梅儿相睦,亦增进己身实力,否则吾日后不带汝同行。你还恨吾否?吾对汝实有始乱终弃,亦导致汝兄身亡。有关前者,吾是时难受,然则如今可坦然,愿直面吾二人情感;有关后者,吾无话可说,若汝仍心存怨怼,待吾归,便向吾尽泄。
梅儿、婷婷:
吾已拆心二分与你二人,此回吾北上,恐二分之心化三,取其一再递一人,抱歉,然吾定克己在心,谨守在行,望汝二人勿忧。得汝二人,夫复何求?
戴文飞
看完纸上所写,苏叶梅低声说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说的我都听,而且,之前都说我愿意做小的了,还写这些给我看做什么?”
廖诗婷低声说道:“师哥啊师哥,语气为什么这么生硬呢?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而且,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错,早就不怪你了......”
随后,二女相视一眼,尽皆看出对方眼神中的无奈与苦涩。
戴文飞已经有了她二人,如今却明写在纸上之后还可能会再添一人,这让她们心中醋味大起,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化为心底地深深一叹。
苏叶梅道:“他说是去北方再添一人,我应当知道那是谁。”
廖诗婷问道:“黄虹儿?”
苏叶梅道:“你知道?”
廖诗婷道:“我当时翻找你的资料时无意中看到她也参加了群雄大会,现下只是借此推测,毕竟她也是个容貌明艳的女子呢......”
苏叶梅道:“但愿她和飞哥没什么吧......”
......
与此同时,北方朝廷,洛阳皇宫之内,一处宫房之中。
冰辛正盘坐于床榻之上,五心向天,周身炎流寒气不断流转,流劲生风,教他青衣白发随之蓬起飘动。
此刻的他已经开始进行突破先天,自从他将赤凌天一身功力吸尽,实力进步如飞,冰火内力修为不断增长,日前群雄大会上,先是与戴文飞大战一场,随后又和青崖晓云过招,得到的感悟非凡,再加上内力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瓶颈,水到渠成之下,今日他便是要步入先天了!
冰辛与戴文飞进入先天的情况不同,后者首先因资质限制,不得已凝练出血戾杀气,到临近先天时,反成阻碍,内力修为已经达到顶点,但是始终找不到突破之机,直到陆过给他用上了“吞煞转气”,后来又在“睡梦演武”中吸收了本苍的武学经验接着与苏叶梅大战一场,方才得以突破,诸多招式感悟积淀使得他初入先天便已可与步入先天许久的高手不相上下。
而冰辛则是在短短两三个月内突飞猛进,能积淀招式感悟的机会也只是群雄大会上,而对内力的运用感悟却是寥寥无几,如此,他进入先天后的实力也是比同时间进入先天的高手差了一大截,需要更多的时间去一点一点弥补回来。然而他比其他先天高手弱又如何呢?在这世上,先天高手几如凤毛麟角,他一个先天高手已经足以一方称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