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青元聊地正在兴头上,丝毫没有觉察到金笑笑返回。“发什么疯,没…”谭青远本能地一甩手,突然意识到何勉林正坐在对面,自觉失态,连忙改口,“什么事,好好说。”
“你盛铭哥快“死了”,陪我去救他,我一个人去不合适。”金笑笑自知说的混乱,但也有信心谭青远能领会。
果然,谭青远勾了勾嘴角,“帮他还是帮你?那我当证人是么?”
“去吧,既然笑笑小姐需要帮手,举手之劳而已。”金笑笑无暇顾及何勉林话中的意思,管不得他到底听懂了几分,或只是客气地顺水推舟,只是礼貌地冲着他笑笑,又重新搭上了谭青远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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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盛铭看见谭青远,心中难免有些愧疚,“对不起,笑笑,我实在找不到何元,只是想找人喝酒。”
“知道!买了才来的!”谭青远似乎没有想象中的不耐烦,举起手中的塑料袋晃了晃,“我也想喝罢了,千万别觉得欠我!”
金笑笑看着黑暗中一个人趴着坐在工位上的张盛铭,梦松正在他的脚边一声声地叫唤着,似是也在表达着自己微不足道的关心和宽慰。
“你知道梦松为什么最不喜欢你吗,你就这么任由它扒着你的裤子,哑着嗓子叫,也不摸摸它可爱的小脑袋!”金笑笑开了灯,刺地张盛铭微微眯起了眼,不由地抬手挡在了眼前。
金笑笑走了过去,叹着气拍了拍张盛铭的肩,又把梦松揽在了怀里。“来吧,陪你喝,喝个你死我活!”
“谢谢你啊,为难你了。”张盛铭何尝不明白金笑笑的心思,他难看地笑了笑,扶着桌子艰难地站了起来,突然整个人扑在了金笑笑身上。“我没有执念啊,我就是不甘心,她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张盛铭的声音轻轻地,扫在金笑笑耳后,却让她浑身发凉,她艰难的抬起了手,不轻不重地在张盛铭的背上抚了抚,柔声安慰着。眼前这个男人三十多了,但是现在的他依旧像一个被抢走了心爱的玩具的男孩。
还站在门口的谭青远,冷冷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鬼使神差地拿出了手机,关了闪光,按下了快门。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只是在当下,他的直觉告诉他,他与这些人之间还有些事情没有解决,手里多一些筹码总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