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真相如何,又有几人知晓。
有人觉得他罪有应得,又唏嘘他在新老荣国公麾下几十年,竟是个忘恩负义之辈。
也有人联想到了当年甄家,还有连家,觉得是柳将军得罪了荣国公,被他
下了朝,在百官注视下,萧甫山负手走出了大殿,身着墨绿色六品官服的裴弘元跟了上来。
他虽听说了幼菫无事,可他又怎能放心的下,此案是大理寺接手调查。大青山顶那几千箭矢,他亲眼所见,密密麻麻,但凡有一个箭矢没有挡住……
他开口问道,“幼菫她可有受伤?”
萧甫山脚步不停,淡淡说道,“内子的事世子还是少打听为好。”
裴弘元并不介意他的冷淡,此次刺杀,不仅仅是针对萧甫山,还有幼菫,他不可能坐视不理。此案疑点重重,柳将军分明是做了替死鬼,可萧甫山怎就这么给他定了罪?真凶若是找不出来,幼菫岂不是时刻都有性命之忧。
他耐心跟萧甫山说道,“柳将军不是真凶,我不信你看不出来。你好好想想,是谁又想你死,又想柳将军死。”
萧甫山停了脚步,看着眼前面露忧色的年轻人,“世子关心,本公承情了。大理寺若是查出来什么,记得跟本公说一声。。”
裴弘元苦笑,若是他都查不出来,大理寺又怎么可能查出来。
他本想再叮嘱几句,让幼菫不要再出门了,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萧甫山又何须他提醒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萧甫山出了午门。
钟安平摆脱了各位同僚的嘘寒问暖,快步去追萧甫山。
他现在是朝堂上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文武两边都吃的开,荣国公遇刺又是和他在一起。大家不敢拉着荣国公问,便拉着他打探情报。
至于程绍程缙,大家都已经放弃了,这俩人嘴巴太严实!
萧甫山已经上了马车,钟安平扒着车窗掀开锦帘抱怨,“你不是寻我有事吗,怎么也不等我。”
萧甫山端坐在马车里,上面已经摆了点心茶水。
他拿了个夫人牌蛋挞吃着,一时间奶香四溢,“我坐马车走的慢,何必等你。”
他说的有些傲娇。
钟安平嘴角抽了抽。
他看着矮几上的精致点心和冒着热气的茶水,还有坐塌上松软的迎枕锦被,车壁上挂着的沉香熏炉,叹道,“荣国公你……何时这般娇气了?”
萧甫山淡淡说道,“我先行一步,你到的早,就先帮着喂喂疾风。”
钟安平看着远去的马车,不满地嚷嚷,“你又不是没有马夫,怎么每次都让我喂马!”
两刻钟后,钟安平在马房喂饱了疾风,疾风亲昵地往他怀里蹭。这个人最好了,每次都给我吃最好吃的豆子!
钟安平心一软,又拿起刷子给它刷毛。
英国公到了,下马后把马鞭扔给他,他说了句,“给它也刷刷毛!”
钟安平:“……”
萧甫山回府已经是半个时辰以后的事了。
进了书房,气氛便严肃起来了。
钟安平坐在下首,脸上震惊说不出话来。
英国公说道,“你真想要要如此了?恭王实则对你没有什么威胁,若不是非要走这一步,还是要慎重考虑。你要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此事一旦开始,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萧甫山端了茶壶给英国公倒茶,又给钟安平倒了一杯,“恭王和我已经是不死不休,此人心胸狭隘没有格局,他若上了位,你觉得萧家有活路吗?怕是要在被绞杀和造反之间选一条了。”
英国公握着茶盏,却没有喝,喟叹,“萧家境遇你父亲当年也忧心过,难道大燕,只能容得下庸才?那个恭王也着实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也是忍他很久了。你有什么安排,便说罢!”
萧甫山说道,“英国公府不似荣国公府这般没有退路,我今日提前跟你说一声,也是让你有个考量。你我身后都是一大家子的亲人要守护,你做如何抉择我都能接受。我手上能用的兵马你也大概有数。”
英国公摆手,“我们两府一向荣辱与共,这时老夫哪能退缩。你手上的实力我清楚,没有我的协助你也能成事。不过金吾卫行走怎么说要方便一些,这种时候,你就不必跟我客气了。”
萧甫山站了起来,向英国公抱拳行礼,“萧某在此谢过世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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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
今日的任务完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