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夫人对幼菫愈加热情了,好听的话不花钱似的,把幼菫夸上了天。
幼菫脸上带着完美微笑,心里把萧甫山恨得牙痒痒,晚上等着吧!
萧甫山在外院议事大厅,招待着来往的客人,一不小心打了个喷嚏。
宁郡王关怀备至,“侄女女婿可要注意身子,天冷的就得添衣裳,你看你,大冷天的只穿一件直缀,能不打喷嚏吗?”
宁郡王一改风骚风流打扮,今日穿的格外老成,他忧虑地叹了口气,“不行,一会我得好好说说我那大侄女,得用心侍奉夫君才行!”
一样老成打扮的钟安平慈爱笑着附和,“宁郡王说的是!外甥女婿,你可不能仗着年轻就不注意这些,要不老了可有你受的!”
萧甫山平静喝着茶,他这辈分已经降得没法看了,若是再跟着宁郡王跟皇室论起来,他还跟自己外甥一个辈分了。
这俩人最近天天来王府,想着法的过嘴瘾。
钟安平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两天有不少夫人拉着家慈给他们牵红线,四位侧妃,身子不好可不行!”
宁郡王难得正经了几分,“你可不能让老夫人答应,给大嫂添堵的事,不能干!不对,给我侄女添堵的事,不能干!”
钟安平摆手,“放心,家慈没有答应。”他瞟了一眼萧甫山道,“萧老夫人整日夸赞外甥女,外甥女婿又体贴备至,家慈可不敢揽了这差事讨人嫌。”
两人正你一言我一语说着热闹,萧甫山不插嘴也就罢了,萧三爷也不插嘴,只坐在那里默默喝茶,不时往外看一眼。
宁郡王斜睨着萧三爷,“三爷今日很心不在焉啊,有心事?”
萧三爷也不搭理他,与身边的一个大人说起了话。
“听说崔大人和昌平伯是邻居?”
崔大人官职不高,能坐在这大厅里喝茶很是忐忑,很多官职比他高的还在旁边的偏厅喝茶呢。听萧三爷与他主动说话,更是受宠若惊,忙拱手回话。
“萧大人,下官是和昌平伯邻居,不过下官的宅子很局促,不及昌平伯府三分之一。”
萧三爷点点头,“远亲不如近邻,住这么近,你们定然是来往颇多了,尤其是逢年过节,都要彼此走动吧?”
崔大人恭谨道,“是常有来往,昨日下官还去昌平伯府拜年了。”
“噢?那是不错的关系了。他家一儿一女,都要称你一声世伯吧?”萧三爷笑道,“你可给压岁钱了?”
崔大人感觉萧三爷真是很体贴,找了个他能接上话的话题唠嗑,免了彼此尴尬,还拉近了关系。看来萧三爷和昌平伯关系不错啊。
他神色放松了一些,笑道,“下官虚长昌平伯几岁,是要给王家公子小姐发压岁钱的。他们也都和气,不嫌弃压岁钱寒酸。”
萧三爷嗯了声,“他的儿子谦和有礼,女儿端庄娴雅,是不会与人难堪的。”
崔大人笑着应和,“萧大人说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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