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不想永远都成为别人的替身。
每一次厉瑾瑜吻她,其实想吻的都是唐念。
唐柔知道,她不想连这点自我都没有。
看着厉琰担忧的面容,唐柔摇摇头:“没事,刚刚太黑,走路不小心扭了下脚,已经好了,我们去吃蛋糕吧。”
竖着耳朵等听八卦的人没听到厉瑾瑜和唐柔闹矛盾的消息,失望地挪开眼神。
唐柔与厉琰分掉了还没巴掌大的小蛋糕,去跟老夫人告辞。
自始至终,她都躲着厉瑾瑜。
厉瑾瑜目送唐柔消失在拐角,才收回眼神。
好友陆禹溪与裴满走到他身边,挤眉弄眼地问:“老树开花,终于知道给琰琰找个妈了?”
厉瑾瑜漠然否认:“别瞎说。”
陆禹溪嘁了一声:“我又不瞎,不是你女朋友,你会因为担心人家摔下楼就去扶着她?还跟她跳舞?你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样。”
厉瑾瑜瞥向他:“我现在看你的眼神也不一样。”
陆禹溪点头附和:“对,你因为心事被我戳穿,现在恼羞成怒,眼神充满杀气。”看见另一好友裴满还望着唐柔离开的方向,陆禹溪用手肘戳了戳他,“别看啦,再看瑾瑜该吃醋了。”
裴满回神,笑着道:“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她有些眼熟。”
陆禹溪嗤笑:“多老的搭讪梗了?你还当着瑾瑜的面用?”
裴满摇头:“不是搭讪,是真的眼熟,应该是我曾经见过的一名病人。”他是医生,每天都要接待不少病人,但唐柔肯定是属于很特殊的那种,才会让他印象深刻。
厉瑾瑜若有所思:“她叫唐柔,你回去可以查一查她的病历档案。”
他总感觉自己和唐柔之间少了什么,或许裴满能给出答案。
……
厉琰黏着唐柔非要跟她睡,不多久便在厉瑾瑜的大床上睡着。忽然,床头柜上的座机响了起来。
这是厉家的内线电话,唐柔担心把厉琰吵醒,连忙拿起来轻声道:“喂?”
电话另一端的人听见是个女人的声音,有些不确定:“是少爷的房间吗?我们是门口安保。”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唐柔隐约从嘈杂的背景音中听到些耳熟的脏话。
安保以为她是前来收拾屋子的佣人,简要道:“门口有对姓唐的夫妇拿着假冒的请柬,被我们拦下后,一直说他们是少爷的岳父岳母。现在正在这里闹,我们实在是没有办法,麻烦你通知少爷给个准话,能不能放人进去。”
唐柔如遭雷劈,丢下电话直奔大门。
张燕既然命令她来参加寿宴,他们夫妻俩肯定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她竟然把这事给忘了!
……
……
精火淬炼的钢铁大门外,唐纪安正和安保扭打在一起:“让厉瑾瑜出来!我是他老丈人!”
张燕长长的黑色礼服长裙被扯开一道蔓延至膝盖的口子,坐在地上不顾形象的嚎啕大哭:“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呜……我可怜的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