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远明脸色大变:“你敢!”
见他怕这点,周盼心神大定:“反正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证据。除非您能跟我道歉、给我赔偿,我们把这事私了。否则您就是强-奸!”
周思诗很得牙根痒痒:“贱人……你竟敢……竟敢……”
“竟敢什么?”周盼自以为掌握了主动权,语气都变了,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还是姐姐教得好。”
告男方强-奸这个方法也是周思诗教的,这是用于如果没有怀孕、且厉瑾瑜不愿意赔偿的情况下。
如果怀孕,她们的计划是直接带着孩子去要赔偿。
原本下-药的事自己有份,周思诗冷静的时候不想提这事,以免把自己搭进去。
可现在她顾不上这么多了。
如果真的闹到警方那里,老夫人肯定会把厉远明捞出去,但绝对没人管她。
周盼脑子不算聪明,但这个女人一心想要钱,为了钱,她指不定就敢去诬告。
老夫人为了保厉远明才把事情按下,万一这事真被掀出来,除了厉远明,她们都得完蛋!
“周盼,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用什么手段才能爬上你姐夫的床了?”周思诗磨牙问。
周盼当然记得,但绝不承认。她四十五度仰面朝天,装出楚楚可怜的模样,带着哭腔避重就轻道:“我就记得那天你带我去厉家,让我和你们同桌吃饭,结果我就中了招。”周盼说着一顿,觉得这是个要挟周思诗的好机会,压着嘴角的笑意道,“姐,这件事如果调查起来,你可也有份。你是帮凶!”
周思诗哈哈大笑。
周盼一头雾水,不明白她笑什么?
她望向唐柔那里,试图寻求答案。
唐柔低头在看手机,没有理会他们这里的情况。惠欣美倒是心情不错地在看戏,可显然也不会出手帮忙。
现在周思诗明明处于劣势,难道是想用这种方法故意吓唬她?
周盼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底气十足道:“你不用装腔作势,你要是不想坐牢,最好对我好点。”
周思诗笑完,冷冷问道:“周盼,你在我面前装什么清清白白的小白莲?就算我坐牢,你以为你逃脱得了干系吗?药是谁下的?”
是周盼下的。
周盼脸色大变。
周思诗得意地哼了一声,不着痕迹地去打量唐柔和惠欣美的神色。
这两人对那晚的情况都清楚,现在周思诗再提起这事,也是情非得已。
唐柔和惠欣美谁都没理她们。
周盼反应过来,立刻否认:“不,这事和我没关系!我什么都不知道!是你下-药!”
周思诗冷笑:“瑾瑜亲眼看到你下-药,你还敢狡辩?而且周盼你忘了吗?药瓶还在厉家,上面有你的指纹,你以为你能逃脱吗?”
周盼如遭雷击。
“要坐牢,咱们也是一起去坐牢。而且,你觉得厉家会让远明去坐牢吗?”周思诗怕惠欣美当场打脸,不敢提自己,只能搂住厉远明的胳膊,向周盼表示她与厉远明的亲昵,用这种方法暗示周盼她也不会坐牢,最后只有周盼自己倒霉。
周盼只觉得手脚冰凉,一时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愤恨、懊悔、失望夹杂在胸腔间,她偏偏不知道该怎么办。
厉瑾瑜姗姗来迟,对眼前的情况一点兴趣也没有,对另外两人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