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欣美看他脸色不好,担忧地问:“瑾瑜,你什么打算?”
“您别管了,我去医院看看。”厉瑾瑜让司机去门口等他,拿着手机出门去。
唐念的伤在小肚子上,送医及时没有生病危险,但不幸的是伤到了子-宫,往后她再想要孩子就难了。
安保队长跟着一起来了医院,急得满头大汗,慌忙跟厉瑾瑜解释:“我们真没想到她身上带着刀,也没想到她真的敢往着自己身上捅,厉总,你说这……这……她拿着刀,我们更不敢让她进门了啊……”
“我知道,与你们无关。调两个人来看着她,盯着她举动就行,其余不用管。”厉瑾瑜吩咐。
唐念今天上午也去了医院,但她去得晚,厉瑾瑜那个时候已经谈完生意回家了。
得知他出院,唐念又去了厉家老宅。因为安保被交代过不准放她进去,唐念假冒唐柔被拆穿后恼羞成怒,在门口闹了起来。
安保一早就把这事报告了老夫人,老夫人跟唐念通过电话,但唐念怎么都说不通,坚持要进屋来看厉瑾瑜。
老夫人不同意,双方就这么僵持着,最后老夫人一怒之下直接挂断了电话。
这让唐念闹得更加起劲,以至于最后惠欣美进屋,她却依旧被挡在门外后,唐念心中落差太大,冷不丁从包中掏出一把水果刀,抵在了自己脖子上,试图逼迫安保开门。
原先只是不欢迎她上门,现在她公然拿刀威胁,安保的职责就是保护家里的人,这样一来就更不可能让她进去了。
但安保队长也不敢说重话,一直好言相劝,试图将唐念放下刀来,同时派人去通知老夫人询问该如何处理。
谁知他劝着劝着,唐念耐心耗尽,一怒之下竟然真的往自己肚子上捅了一刀。
这下可把门口的安保给吓坏了,也顾不上厉瑾瑜还病着,连忙通知了他。
这件事说来说去就是唐念自己作死,怪不着任何人。
厉瑾瑜来医院的路上看了门口的监控,他在病房门口等医生离开,才冷着脸进去。
唐念虚弱地躺病床上正在打点滴,见到厉瑾瑜来,她露出欢喜的笑意:“瑾瑜……”
她想起身,但因为牵扯到伤口,又倒抽着凉气躺下,可怜巴巴地冲厉瑾瑜喊,“瑾瑜,我疼……”
厉瑾瑜站在床尾,连靠近她都心生抵触,冷冷问:“你自己捅的怪谁?”
“是他们不让你进去找你……我真的好担心你……”唐念红着眼眶说。
厉瑾瑜嗤之以鼻:“我好得很。”
唐念见他还是不怎么想跟自己说话,决定卖惨,呜咽着说:“瑾瑜,医生说我以后都不能再有孩子了……”
厉瑾瑜扫了眼她的小腹,被子盖着,他什么也看不见,但脑海中想起四年前唐念怀孕时的模样。
厉瑾瑜记得当时唐念对孩子的看重与谨慎,像极了一年前怀孕的唐柔,与现在这个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的唐念判若两人。
他迟迟没出声,唐念自以为厉瑾瑜是对自己心生垂怜,吸着鼻子说:“瑾瑜,我好难过啊……我失去了当妈妈的权利……”
她的声音让厉瑾瑜回神,他收起眼底的情绪,反问唐念:“那你怪谁?刀是你自己的,也是你自己捅进去的,你怪谁?”
他的冷漠让唐念一窒,不可置信地提醒他:“瑾瑜……我受伤了……”
“伤口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想怪谁?”厉瑾瑜反复重复“你怪谁”这三个字,就是想让唐念认清现在的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
不是他冷情冷性,实在是厉瑾瑜对眼前这个唐念忍耐了他就,已经失去了对她的所有感情。
正常人谁会在包里带一把水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