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那位佚会首,在皇帝了解了他所做的事情以后,当即叫来人草拟圣旨,封其为开国男。
看着皇帝力排众议,坚持要授予这个本朝没有的爵位的时候,佚名顿时有一种为面前穿着龙袍的男人赴汤蹈火的冲动:商人子弟前朝为官都够呛,又何况被封爵?有了这个爵位,一般的县令知府能奈我何?
而对于缅军将领,朱由榔虽然心中防备,不过面上却是一脸和善:在平定了整个缅甸之前,这些人还有点用。一方面不断的给出赏赐,不要钱的官位和白银一箱箱的从宫廷内流出(莽达的钱他可不心疼),另一方面却盘算着,如何一步步的削弱他们对部队的控制?
至于阿瓦以北的各地封建主,朱由榔就没有那么好脸色了:“尔等螳臂当车,屡犯天威?现在看朕进了阿瓦,就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也不知是真的害怕大明天兵,还是卖这位皇帝一个面子,这些封建主的小儿子或者侄子各个在地上叩头如捣蒜,个别会汉语的则带着哭腔用儒教那套语气表示自己被“猪油蒙了心”。
也不管这些人如何哀求,朱由榔端坐在龙椅上,用轻蔑的眼光看着他们:“出兵支持过叛逆的,每家罚没两万亩水田…不,六万石高的土地,而且…”
朱由榔说了一大通条件,那几个懂的汉语的子弟眼神渐渐变化起来,而通译则不明觉厉的问道:“陛下,石高是什么?”
“emm…”朱由榔想了想该如何解释这个概念:“就是能够生产这么多粮食的土地。”
通译恍然大悟,把这段话翻译成缅语。
“给你们一个月时间,一个月以后,每家按照之前税额的一倍半交粮食。如果不交,视同谋反。”朱由榔毫无生气的说完这句话,就挥挥手让他们走了。
看上去,朱由榔在这时候本来应该轻徭薄赋,拉拢这些封建主,甚至还要给他们更多的利益。
可是,如果这么做了,以缅甸一隅之地,如何对抗现在大概五千万人口的满清?
两百万人打五千万人,对面就是平A,也能把朱由榔的缅甸消耗的油尽灯枯。
工业,只有工业,才是光复河山的唯一途径!
后世的民国,5亿多人连500万军队都动员不出来,而完成了工业化的苏联,依靠一亿多人先后动员了两三千万人上战场。
其实,在明末,只要朝廷手上有十万可靠的精锐部队,明朝就能活到现在。
但是,限于见识和时代,他的同辈人朱由检并未能做到这一点,反而把勉强能算精锐的部队先后丢了个精光。
历史上对此有多种解读,但在朱由榔看来,根本原因只有一个:还有地主!
在这个资本主义已经萌芽的时代,朱由榔恨不得这些趴在耕地上吸血的家伙瞬间人间蒸发。
所以,逼着这些封建主中敢跳的,实力强的先出来造反,然后朱由榔再顺手拍死他们,一面杀鸡吓猴,另一面则能挑出那些胆小鬼,最后分批剥夺土地,岂不美哉?
“为了工业化,为了光复中原,你们这些大蚊子,去死吧!”朱由榔随手拍死一只停在他手上的大蚊子,内心的中二之魂熊熊燃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