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病了!
红杏昨日受了风寒,头昏昏沉沉的,今儿一早拿碗的时候,手一抖,“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郑婆子听见,一下子从门口蹿到了她面前,叉腰骂道;“作死的小蹄子,不想干就直说,作什么摔盘子?摔给谁看那?有本事跟了你主子去,在这里作什么。”
一旁的绿柳忙上前;“妈妈,妈妈,您快消消火,快坐下歇会,我来收拾。”
一边殷勤地拉过一边的小凳子。郑婆子骂骂咧咧地又说了几句,一甩手:“把活都给我干利索了,别在这里卖嘴皮子。”扭着身子出去了。
绿柳笑着点头称是。
红杏张了张口,却是眼前一阵发晕,绿柳忙扶了她坐下,伸手一摸:“这么烫?”
忙拉了她起来:“回去躺着吧,捂一捂,发一身汗。我再去找金嬷嬷熬点汤来......”
红杏整个人靠在她身上,往外走,刚到门口,就被郑婆子看见,拦了下来:“干什么去?”打量了一下红杏,见她微闭着眼睛,不言语,嘴一撇:“装得道挺像?不想干活明说,这幅样子......”
“这是怎么了?”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有两人撑着伞走过来,当头一位小姐。
郑婆子一看,连忙笑着:“二小姐”。
木春点头,看向脸孔通红的红杏:“病成这样,还不快去请个大夫。”
又转头对郑婆子说:“我们府上虽说不是那一等有钱人家,但对待下人从来不曾苛刻了。病了,总要先看病要紧。夫人平时不都是这样说的么?”
郑婆子讪笑着,忙点头:“是,是,是我老婆子糊涂了。”
木春不再理她,身边两个丫头忙上前,接过红杏搀扶着去了。
看着远去的木春,郑婆子眨了一下眼睛,边上一个老婆子凑前一步说:“这个主怎么出来了?平时难得见她出门。”
郑婆子说;“我又怎么知道?”
现木瑾听得知画说起,放下手中的碗说:“红杏病了?可请了大夫?”
外边吉祥闻得,探进头来,说是请了后门街上的李婆子,她在这方面很是拿手。平时府里的丫头仆妇有个头疼脑热的,吃点子她配的药,再躺半天,也就好了。
木瑾这才放下心来,想起刚才知画的话,竟然是木春。
这个二姐姐,她很少与他们几个玩耍,没事就低头看书。木夏还曾经与自己说过:“弄得好像要考个女秀才回来似的。”
她与自己前后脚嫁的,嫁的是望湖那边,离家很远。只在三朝回门时候见过一次,后来再无消息。
如今,她竟然会为红杏出头,这倒是意外。
隔天,她去叶氏院子里闲聊时候,提起红杏几个丫头的事情来。
自木秋嫁了后,她房里的丫头一个不曾带走。这些人就都散在大厨房里帮忙。
木瑾说叫绿柳与红杏到她院子里来。叶氏瞪大了眼睛,一百万个不同意,诧异地看着木瑾:“瑾姐儿,你没糊涂吧?缺丫头,采买就是,你这是?”
木瑾咬了咬唇,她也是想了很久,才定下的。先前本想让她们跟着陶姨娘,想想又改了。本待叫了金嬷嬷。但想到她与安嬷嬷两人必处不来,才打消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