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见了木瑾,吃惊不小。木瑾敛了情绪,只说自己是不小心跌入塘中,说着,禁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几人也就不再多问,拥着她往岸上去.....
屋内,木瑾愣愣地坐在床上,拥着一床被子,喝着黄衣端来的姜汤,双眼迷蒙,心内止不住一阵阵后怕:今日那人明显是想要了自己的命!制造荷塘溺水而亡的假象。
想着头皮都隐隐作痛了起来,那人揪得狠了,估计头皮都肿了吧?
“可知那人是谁?”
刚连云这样问她。
她心内已隐隐猜到,一颗心直往下沉!是他!定是昨晚上成王看见了她,才有了今日这一出......
她不安起来,成王知道,那庄贵妃知道么?如果庄贵妃知道,那她更是毫无生路。庄贵妃想要对付她,随意找个理由,就能让她消失,曾雪芳的例子就是前车之鉴。
怎么办?她一介弱女子,父兄兼不在身边,只身一人留在这京城。估计她消失一个月都没人理会。
巨大的恐惧从脚底渐渐弥漫了上来,她真切地感受到了深深的无力,她能找谁?刘夫人?不行,估计她真说了,到时连给她收尸的人都没有了。这种事情,谁敢与她沾上?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就怕成王怀疑,惹祸上身。她不怪人,换成她,可能也一样!
想着,一时竟有觉得前路迷茫,不知何去何从?难道只能等死么?
纠结了半天,不得要领。
此后二天,她时刻紧跟赵雅蓉,再也不敢单独行动。又细心观察庄贵妃的反应,生怕漏过一点端倪,战战兢兢......
好不容易,熬到离开了行宫,回到了柳条儿巷,才放松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院子外有说话声,原是云天与熊二。两人说是来看黄毛,提着一只鸡在院子里嬉戏,一狗二人热闹得很。
木瑾看了一会,忽然推开窗户,唤过云天,说:“你家公子可在?请你家公子来,我有话说。”
云天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去了。木瑾转身回了屋内,怔怔发呆。
早在一个月前,恭王妃就旁敲侧击地向自己打听郑贵妃的事,她都装糊涂,巧妙地避了开去。她心里雪亮,恭王妃想问什么。面对恭王妃那洞察一切的笑容,虽心里忐忑,可她不悔,曾雪芳的事情,至今想来还深有余悸。
她木瑾并无什么大志向,不求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只愿平平安安过完这一生。可似乎老天并不让她如意,竟让她遇上了这种事情,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想躲都躲不了。
刚她拿定了主意,想着,与其在家担惊受怕,还不如主动......罢了,先保命要紧。
连云是下晌才过来的,远远地坐在桌子另一端,花厅门外站着云天。
他望着着对面的木瑾,见她侧着身子,两眼盯着窗棂上的雕花发呆,好一会子不说话。他也不催,只温和笑着,喝茶。
“你需要我作什么?”
他一愣。
“你救了我二次,我不是知恩不报的人。我答应你们,权当是还了这份情。”
“但有一点!”她抬头,两眼煜煜发光,:“杀人放火,伤天害理的事我不干,也干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