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总随即抱起小雅，“小雅，我是谁？”

“姑父，你都问我好几遍了。你们大人说过的话怎么总是忘记呢！”小雅认真地吃着饭，“你放我下来，我的饭还没吃完呢！”

“姑父喂你！”卢总把孩子的碗拿过来——

“姑父，我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我可以自己吃。”

“你不是三岁小孩？那你几岁？”

“我过了三岁生日，我就快四岁！”小雅说罢，继续勺了一勺饭往嘴里送。

小雅乖巧懂事，卢总本该高兴的，一种莫名的心疼却揪住他的心。刚出生就没了父亲，她该在林成民的呵护中成长的，哪怕娇惯些。她却像棵山石下的小苗破土而出，不骄不躁，顽强独立，一如她的母亲。

“好，小雅真乖！”卢总往嘴里送的东西一下没了滋味。

“小雅，吃饱了到钱伯伯这来。等钱伯伯退休了，带你周游世界，怎么样？”钱主任给她擦着嘴说道。

“什么是周游世界？”

“就是到其他的国家去看一看，玩一玩。”

“要出国吗？”

“当然。”

“跟远吗？”

“有一点远，但钱伯伯会陪着你。”

……

钱主任带着孩子在客厅看电视，苏珊母亲在厨房里忙碌。卢总对苏珊说，“珊珊，你还年轻。要是碰上合适的人，带来家里姐夫给你掌掌眼。家里人只想看到你幸福。”

“姐夫，你别说了。哪天我要是碰上这样的人，一定带到你和姐姐跟前。”

“你这样想就对了。”

卢总和钱主任吃过饭，又坐了一会，才驱车赶回酒店。他们将待至新楼盘动工仪式结束，以示公司对这个项目的重视度。

李副总载着卓琳琳在Y市里转了一圈，他在路边找了个停车位停下来。说，“琳琳，你看上哪个楼盘？我给你买一套房子。你什么时候想结婚了咱们再结，不结也行。”

“你要包养我？”

“你要这样说也行，咱们的关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总要有个明确的说法。”

“你婚都没离，却到处说是为我离的婚。我冤不冤呀？”卓琳琳弹掉指甲上碰到的绒毛。

她指甲上的镶钻一闪一闪的，和手机壳上的红的、粉的、紫的闪光的东西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光，很刺眼。李副总不喜欢女人张扬的打扮，但因为是卓琳琳身上的，他没有不爱的。

“我和那个黄脸婆早就分居了，她在儿子家里带孙子。我们早就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你说的话我差点就信了，不是要给我买房吗？买吧！这的房子不错，我要一套两居室的。”卓琳琳往窗外的小区一指，又说，“你们公司的那块地准备盖楼，你也给我买一套吧！你能拿到内部价，还便宜。”

“这一下买两套，是不是有点……你也住不了这么多！”

“心疼了？”

卓琳琳拉开车门要下车，被李副总拉过来抱在怀里。他说，“买！谁说不买！给谁买都心疼，就给你买多少都值！”

“那好，现在下车到售楼部把钱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