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是之前,之前没事就能坦坦荡荡的搞两句骚话出来时因为他拿他当兄弟,开个玩笑不心虚好吧!
那为什么现在心虚?
鹤白下意识反问自己。
他眸子骤然一凝,随即看向正在刨根问底的乌羽。
乌羽被鹤白深沉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疑惑的开口:“你怎么了?”
“你不会对我有特么什么非分之想吧?我警告你,我可是喜欢女人的,你死了这条心吧!”乌羽随口说。
鹤白拧了拧眉,虽然知道乌羽是在调侃,但是还是心底莫名不太开心。
鹤白反手捏住乌羽的下巴,微微凑近,开口道:“非分之想?”
鹤白笑了笑:“我唯一的非分之想就是把你打趴在地。”
乌羽一挑眉:“挑衅?”
乌羽反手袭击鹤白身下,却被先一步捏住手腕,背过身去,按在桌边。
鹤白盯着乌羽,微微俯身,从背后轻声开口:“嗯?就挑衅你怎么样?”
乌羽挣扎了一下,没有挣扎开,微微喘了口气,笑了一声:“反身擒拿玩的不错,可惜还差点……”
乌羽忽然猛然用力,突然挣脱开鹤白的钳制,转过身全身都压在鹤白身上,用力将他按在地上,得意洋洋的将人禁锢着,低声开口:“可惜你力气没有我大。”
鹤白努力想翻身,但全身都被乌羽狠很压着,根本就转不开身。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下。
跟乌羽正面刚是个错误,玩权谋或许可以控制他,但是若论打架,几乎没有人能够跟乌羽抗衡。
精通所有暗杀格斗技巧的同时,还拥有天生大力,可以说是个无敌的存在了。
不过乌羽也没有用全部力气,地上的两个人厮打成一团,大概是鹤白心底有些烦乱,打起来也心不在焉的。
乌羽倒是全心全意再打,但是奈何鹤白打的一点都不走心。
乌羽终于急眼,猛的捧起鹤白的脸吼道:“你特么逗狗呢?给我认真一点!”
乌羽刚刚吼完,门忽然被打开:“鹤白,晚上莱昂那边有聚餐,你去还是……”
苏醉推开门,向房间里看去,一眼就进到了地上两位……衣衫不整,面色潮红,举止亲密,一上一下的……他们……
苏醉顿了一下,有些迟疑,还是移开了目光,略有些尴尬地开口:“待会再说吧。”
说完,苏醉嗖的出去,砰的带上了门。
房间沉寂了瞬间后,鹤白和乌羽对视了一下,急忙松开对方,从地上爬起来,整理衣服,拍拍土,鹤白先一步打开门冲出去,对苏醉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鹤白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着急,若是不心虚,也就会把这次误会当成一个小料。
可此刻的心虚,却显得他好像旁人是撞破了些什么一般……
苏醉还没有走远,见到鹤白冲出来特意解释,顿住脚步,回过头望向鹤白。
鹤白走过来道:“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就是,我们经常会在一起玩,这正常的不得了,这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苏醉平静的点点头,拍了拍鹤白的肩膀,表示理解。
“放心吧,我明白。”苏醉沉声开口道,语气平缓,一下子抚平了鹤白心底的焦躁。
鹤白平静下来,望向苏醉,一直深锁的眉头缓缓打开。
他透过苏醉宁静透彻的眸,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下来。
“每个人都有自己不同的想法,不同于大多数也并不是畸形,只是因为和大多数人的经历不相同。”
“不同的经历影响着不同的人,衍生出不同的想法,不同的爱好,任何想法都不丑陋,同样也不畸形。”
“不用在意世人的眼光,你只要跟从你的心就好了。”
鹤白垂下眸子,顿了顿,道:“或许我自己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想的。”
乌羽冲了出来,看向苏醉和鹤白:“解释清楚了?”
鹤白复杂的看向乌羽:“有点清楚了。”
乌羽:……
清楚就清楚,不清楚就不清楚,什么叫有点清楚?
有点清楚就算了,为什么还要用这种奇怪的目光看着他,他真的感到很害怕啊!
——
他们正在这边,船长那边的服务生便过来找鹤白。
船长十分信任鹤白,鹤白学识渊博,懂得又多,为他提供了不少帮助,所以船长特意邀请鹤白吃晚饭,并且答应晚饭为鹤白和鹤白的两个“学生”讲解关于航海的知识。
三个人整理一下衣服。
到了上边餐厅的时候,鹤白面带翩翩公子的温润笑意,衣着得体,举止大方,走进饭厅时身上优雅的气质引起了不少人侧目。
而鹤白身后的两个学生神色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好奇,四处张望着,脸上神色带着的惊奇仿佛他们是头次出社会的青年,什么都没见过的青涩模样。
服务生带着鹤白和两位学生走到一个上等包间,鹤白走进去时,里面的莱昂和劳伦都在。
苏醉看了一眼劳伦,刚想喊声大哥,就看见劳伦对她使了个眼色。
苏醉只好装作不太熟的样子,坐在鹤白身旁的位置上,对众人道了声:“晚上好。”
莱昂显然和鹤白关系很好,鹤白一进来他就连忙让鹤白坐下对鹤白道:“贺教授请坐,您能来真是太好了。”
鹤白赶忙道:“哪里,是您答应我的请求才让我万分欣喜。”
这么两句客套话,莱昂却和鹤白对视一眼,都大笑了起来。
“得了吧,又不是第一次见,非要整得那么客套,你什么样我还不知道!”莱昂揽过鹤白的肩膀说到,好像他们是认识了多年的老友那样。
“可不是我先跟你客套的,我还寻思,你这怕不是要在小辈面前装装长辈,一本正经的样子,吓我一跳!”
鹤白揽着莱昂道:“行了,快坐下吧,我这两个学生都是第一次出来见世面,别吓着他们!”
第一次见世面的苏希和墨羽腼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