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炕上坐起来,“嘶!”才发现浑身无力,而且手指关节几乎麻木的无法动弹,喉咙更是火烧般刺痛。
“别动,先喝杯水。”舅妈心疼的把我扶起来。
我喝下了一整杯水,喉咙火辣的感觉才缓和了不少,姥姥温柔的摸着我的脸,“安安,没事吧?”
看着姥姥欲言又止的表情,同时姥爷也叹了口气的离开屋子,我顿时感觉到现场气氛透着一丝诡异,我看了看身旁的白唯薇,只见她目光闪烁的不敢看我,“哥,是不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了?”我问禄锦表哥。
舅妈一听我这么问,便摸了摸我的头说道,“安安啊,你身体还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啊?”
我摇了摇头想开口问,但舅妈看我没什么事,便急急忙忙拉着舅舅和禄锦表哥离开。
我独自一人坐在炕上,不知怎么地胸口似乎压着什么,我急忙下炕随便的穿上鞋悄悄地走到姥姥那间供奉老仙儿的屋外,才靠近就听见姥姥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
“弟子夜玲愿接受一切责罚,只祈求安安这孩子可以平安度过一切劫难。”
我听见里面姥姥磕头的声音嘭嘭作响,不一会儿便听见姥姥的哭声,那哭声非常的小声,但还是刺痛了我的耳朵。
我转头看了一眼白唯薇,只见她低头咬着唇瓣,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你如果不告诉我,那么以后你就别再和我说话了。”我在心底说道。
我不理会白唯薇在后头哭喊着什么,可是我从白唯薇那的感知中,感到一丝不对劲的感觉,我知道一定是姥爷或姥姥做了什么。
一直到了一个星期后,我才知道了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原来出事那天姥姥出门习惯向老仙儿报备,顺便询问事情顺利与否,谁知当天香烧出了一个恶香,姥姥再三询问后得知,这是我的一个劫,姥姥害怕我会出事不让我去,但老仙儿那里却说躲的了一时躲不了一世,王姨的事可以让我去学着处理,姥姥才会有后来的欲言又止的反应。
在王姨家我昏厥那刻,姥姥以为我熬不过去了,便做了一个逆天改命的事,但谁知命不但改不了,还搭了姥姥的寿元进去,最惨的是我的命格里还意外的犯了五弊三缺四舍二劫,让姥姥差点昏死过去。
姥姥的年岁以大还折寿,如今姥姥的寿元我也不知道还剩下多少,好几次我都想开口问,但是一看姥姥脸上的皱褶和发鬓上的苍白发丝,总是欲言又止开不了口,而我和白唯薇算是进入了冷战期,大多都是她不断的示好,我全然当做没看见。
这一天我坐在教室的位置上,一颗心扑通扑通的跳着,仿佛有什么不安的感觉要发生,一直到了下午胸口那跳动剧烈的心脏不断的刺痛蔓延全身,在我看见白唯薇从教室门口出现的那一刻,我突然喉咙一阵瘙痒,猛地咳出一口黑血,老师见了急忙跑过来搀扶着我去保健室,眼角却瞥见了白唯薇那心疼的眼神,我知道终究是来临了。
我一把推开老师的手快速奔跑起来,我跌跌撞撞的跑回家,一路上我不停歇就怕错过了那最后一面,我比谁都明白,是我自己过不了那道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