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在内谷又过了七八日,一直都是忙忙碌碌的,付意的一日三餐,说起这一日三餐,还是逍遥给付意改过来的,谷里都是一日两餐,早起要先练功干活,巳时吃第一顿饭,酉时吃第二顿饭。
早上,付意练完功回来,早餐已经摆上桌了,付意由开始的不习惯到让逍遥惯的习以为常了,到点就饿,逍遥自然有她自己的小心思,多吃多入药,才好发挥效果吗!
逍遥还要准备酿酒的材料,还要攻读毒经,逢迎付意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这毒经,逍遥想从中找到解昆吾清涵的毒的办法。
这些日子,逍遥也摸透了付意的亲信夜里巡视医神谷的规律,准备今晚开始行动,子时一过,一身黑衣裹身的逍遥只剩两只眼睛露在外面,使着轻功蹿房越脊,时而隐在暗影里躲避着巡视的弟子,时而纵跃,很快接近了那扔碎骨的山崖,山崖处一道黑影从树后转出来,“主子。”声音极轻,是那早埋伏在医神谷的线人。
逍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找出藏在树上提前编好的藤蔓,拴好后俩人拽着藤蔓顺着山壁下到谷底。
脚落在平地上,逍遥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夜明珠,微弱柔和的白光漫出来,照的地方有限,仗着习武者眼力过人,随着光源的移动一点点查看着,咔嚓一声响,那线人不小心踩到一块骨头上,一下子踩碎了,在这寂静的夜里出现任何一点声响都很突兀,声音似乎也被这夜无限放大了。
逍遥看了他一眼,“小心些。”那线人心有余悸的点点头,抬袖擦了一下额头冒出的冷汗。
俩人继续仔细查看着散落的骨头,逍遥也有意提携这个线人,一边看一边给他讲,“按颜色看都是中毒死亡的,只是死亡时间不同,骨上的肉被谷里的动物啃食,再加上腐烂,都露出了森森骨架,按骨骼的碎裂程度和形状应该是从咱们刚刚下来的那处山崖上扔下来的,只有那样的高度把人扔下来才能造成这样的骨骼碎裂,而且可以根据骨骼的风化程度大概判断他的死亡年限,这种暴露在空气中和在棺材里埋在地下的风化程度的判断方法是不同的……”
逍遥从最下面掏出一块腿骨,“这个大概有六七年了。”又拿起最上面的一块腿骨,“这个是最近一两年的。你看看有什么不同?”
“颜色深浅不同,看骨骼断裂处风化程度不同,年头久的骨骼断裂处的风化越大,骨骼越酥。”
“嗯!你没看出他们中的不是同一种毒?不同的毒对骨骼的侵蚀程度也是不同的,所以我说只能大概判断他们的死亡年限。”
“属下受教了。”那线人越发佩服自家的小主子,跟着这样的主子不但能学到东西,而且主子对他们也很宽厚,赏罚分明,没有不服气的。
逍遥又看了看这堆碎骨,有的骨骼成扭曲状,死前一定是极端痛苦的,“这得有二百多人啊!这个畜生。好了,我们上去吧!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俩人一上到崖上便分开了,逍遥顺着原路往回走,半路上似乎听到有人又哭又笑的,逍遥顺着声音寻过去,眼前一片树林,越过树林是一条溪流,就在树林与溪流之间的空地上有一处没有墓碑的坟包,一个酒气熏天的人坐在坟包前的地上,絮絮叨叨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