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正直冬季，尸体腐烂缓慢，众人进入停尸房，不似当初夏天时尸臭的浓郁，停尸房里阴冷的厉害，清涵在义庄管事的带领下走到靠墙边的一处停尸床板前，“三殿下，这就是那丫鬟小莲的尸身。”

清涵点点头，管事的掀起盖在尸身上的白布，露出小莲的上半身，清涵仔细观察，尤其在她脖子处看得时间最长，还伸手在脖子上的淤痕处比划了一下。

董德恩问道，“殿下，可有什么发现？”

“倒是有所发现，但需要印证。好了，董大人派人把李府的下人都召集到廷尉司来。”

“殿下，所有人都召集到廷尉司吗？。”

“诺！”

廷尉司的刑讯房里，光线暗淡，刑讯用具散落在各处，光种类就不下十种。

清涵特意选了在刑讯房问案，而不是像董德恩一样在李府问询或是在明亮的大堂上，心里有鬼的人在刑讯房看着各式刑具，很容易就会漏出马脚。

清涵坐在刑讯房的暗处，他的脸隐在暗处，让人看不真切。

第一个被带进来的是李府的管家，几个问题问下来，和之前的口供一般无二，没有什么出入，若是撒谎，口供上多少都会有所不同，一个人的记忆不可能保证之前说过的话丝毫不差，只要是实话，都不会有大出入，除非是谎言，自己都会怀疑，我之前是这样说的吗？越是嘀咕就越容易出错。

凡是被问过的人都被安排在另一个房间，和没问过的人分开安置，这样不会出现串供的可能，但他们奇怪的是，为什么在问完口供后要伸出双手，反正面被检查？

陆续被叫进来不少人，基本都没什么问题，直到第十三个人时，让他伸出双手时，他明显害怕了一下，然后又极力掩饰，清涵不理他，只是轻轻敲击着桌面，一下，一下，下面跪着的那人感觉那每一下都似乎敲击在他心上，他有些磨蹭的伸出了手，清涵只看了一眼，便一声喝，“把他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