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二十二日,还是一味难求的雅阁里,昆吾清涵与单秉瑜相对而坐,单秉瑜想起在来之前,逍遥对他说的几句话,“单先生既然主意已定,在见三殿下时,逍遥建议,就直接了当,不要试探,恐过犹不及,让三殿下能够感觉到先生实足的诚意,毕竟先生是太子的谋士,换成任何人都会容易怀疑这是太子的一计。”
单秉瑜从怀里掏出一本小册,放到桌上,朝着三殿下推过去,“这是单某的投名状,殿下请笑纳。”
昆吾清涵微挑眉梢,竟如此直接,不由得清润的笑声传荡而出,“看来单先生是得了高人指点。”昆吾清涵一向不喜人在他面前耍心机,兜圈子,自作聪明,这样的人他一句话都不想谈。
单秉瑜的眼里流露出愕然,但也很快一闪即逝,恢复平静,却也全部落在清涵的眼里,清涵心下了然。
清涵漫不经心的打开小册子,慢慢浏览起来,他看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越看心里就越发震惊,可以说这上面所记载的都是绝密,例如,太子手下养了多少私兵,布置在哪里训练,每月所需费用多少,这些支出都从哪里得到,甚至哪些官员投靠了太子,桩桩件件,详详细细,也包括了太子这些年所做之事。
凭清涵的聪明他哪里想不明白,这单秉瑜早不来投,晚不来投,而是在逍遥去了太子府后,这里面一定有他所不知道的情况。
这本册子里不似作假,里面的一些东西,清涵曾派人调查过,虽不是全部知晓,但有一部分他是知道的,而恰巧他所知道的这些与册子上完全吻合,单秉瑜肯定不知道他对册子里的这些事了解到什么程度,如果作假他一定可以看出来。
清涵把册子合上,没有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条斯理的喝起来,单秉瑜不知怎么,面对这个三殿下,他有些紧张,而他面对太子却是游刃有余,太子一个动作,一个眼神,他可以猜测的八九不离十,偏偏面对这个温润如玉,一脸笑意和气的三殿下,他猜不透三殿下的想法,越是如此,他的精神越高度绷紧。
清涵动作优雅的放下茶杯,随手漫不经心的把那册子推向单秉瑜,“为何?”
“道不同不相为谋,良禽择木而息。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不择手段的得到,终不会长久,总有败露的一天。”
昆吾清涵深邃的眼眸看着对面的单秉瑜,单秉瑜在这样的眼神下感觉自己由外而内都被对面这个男人看了个透彻,“本殿愿闻其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