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率军走了,最担心的只有皇后,皇后每日里提心吊胆,特意到寺庙烧香拜佛,保佑太子平安归来。
入夜,听雨轩里安静的很,卧房里的床榻上,帐帘里,还隐约传出说话声,“母妃去了多年了,这几年我一直在找寻证据,可惜相关人等早就被灭了口,收拾的很干净。”听得出来,清涵的声音里透着愤怒,怅惘。
“别急,只要是做过的事不会一点痕迹都没留下的。”
“这几年,我处处筹谋,在子府和皇后身边都安插了人,可是竟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就连父皇那里也没有证据。”
一时之间俩人都沉默下来,良久,无忧突然从清涵的怀里抬起头来,半趴在清涵身上,眼眸灼灼的看着清涵,“或许我可以想个办法,让子飞燕自己说出口。”
“她自己说出口,那怎么可能,除非她疯了,可疯子的话也没人信了。”
“你听我说……”无忧趴在清涵耳边说着自己的计划。
“可行?”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呢?太子出征,子晏此时正是掩藏锋芒,低调行事的时候,这是良机,不可错过。”
清涵一把抱住无忧,霸道的吻上去,然后自己又找罪受了,下身很快起了反应,清涵只得怨念的起身,下了榻,抓起桌上的凉水猛喝了一通,才稍稍缓解了身上的燥热,再有两个月自己就行冠礼了,到时一定请父皇赐婚,尽快把忧儿娶回去。
就在无忧和清涵商议好计划的十天后,宫里开始闹鬼,有死去的嫔妃披头散发的喊着自己死的冤枉,甚至闹到最凶时,竟有好几个鬼出来同时闹。
一开始就在她们以前住的寝宫里闹,只听见声音,看不见人,再后来有巡夜的侍卫和宫女看见了人,宫女被吓晕了过去,一个个鬼脸色煞白,嘴唇殷红,有的怀里还抱着死去的小皇子,就这样一连闹腾了好几天。
宫里传的沸沸扬扬,子飞燕只得强行压制,“谁在危言耸听,传播谣言,一律杖毙。”
到是没人敢当面说了,可背后私底下大家因为害怕,还是免不了和自己亲厚的人说,月碧是跟随皇后的老人了,自打宫里开始闹鬼,她夜里都不敢睡觉了,如今气色很差,甚至白日里都是疑神疑鬼,战战兢兢的,因为这些死去的人里都有她的参与,她替皇后做了不少残害人命的事,虽不是她亲自做,可也是经她的手,这做了亏心事,自是怕夜半鬼敲门的。
皇后请示了恭顺帝,想在宫里做一场法事,恭顺帝很痛快的答应了。
翌日,皇后请了玄云观的道长在闹的最凶的几处宫殿前的空地上摆设了祭坛开始做法,做法后,子飞燕又请道长绘制了不少镇邪符咒贴在门窗处。
子飞燕已经好几日没睡过安稳觉了,她脸色苍白,眼里布满了红血丝,道长做法后,她觉得心里安稳了不少,用了晚膳后早早的便困倦了,月碧服侍着她早早就睡下了。
子时刚过,外面就起了大风,吹的窗扇呼哒呼哒响,随后,眼看着门被吹开了,子飞燕瞪大了眼睛,门不是明明已经从里面削上了吗?
门开处,不断的有人影晃动着,有嫔妃打扮的,有宫女打扮的,有寺人打扮的,一个个都朝着子飞燕伸出了双手,“子飞燕,你还我命来——”
“子飞燕,你害我死的好惨啊——”
“呵呵!皇后娘娘你竟睡的好安稳啊——”
外面的冷风呼呼的吹进屋来,一道道阴森的声音响彻在子飞燕的耳边,她浑身哆嗦着缩在床榻的角落里,还不忘歇斯底里的叫喊着,“是你们该死,谁叫你们挡了本宫和太子的路,你们通通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