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英杰此时已经和乌兰大汉交手几十个回合了,马身相错,俩人挥舞着手中的兵器你来我往。
糜英杰的武器是长枪,他挺抢刺向对方的软肋,对方使长杆弯刀来格挡,武器相交的脆响传出老远,但对方显然没想到糜英杰使出的这招是虚招,只见糜英杰虚晃一枪,刺向软肋的一枪刺向了大腿,可乌兰大汉再变招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枪结结实实的扎到了腿上,再用力拔出,那血如一条线从窟窿里喷射而出,就在对方愣神的瞬间,糜英杰再度变招,刺变成横削,乌兰大汉突然觉得战场上的景物在旋转,然后又突然定格,他看到了他们的乌兰军,他们怎么那么高呢?紧接着天黑了,什么也看不见了,再没有了任何意识……
乌兰大汉的头颅孤零零的瞪着铜铃般的眼睛直视着前方,没有头颅的身子被鲜血染红,由马驮着跑向远方。
祁泽这边突然爆发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震耳欲聋,也洗刷了一直以来吃败仗所带来的阴影,从将领到兵士都兴奋起来。
乌兰这边气得哇哇大叫,很快又冲出一员猛将,一边喊着一边挥舞着大刀朝糜英杰冲过来。
逍遥解释着,“这个冲过来的是刚刚死的那个人的弟弟,他要为兄长报仇。”
糜英杰此时精神正处于亢奋状态,也是越战越勇,经过逍遥这些日子对他魔鬼式的训练,长枪在他手里可谓是人抢合一,越发得心应手,一杆长枪上下翻飞,看着指向腰部以上,可眨眼功夫就到了腿上,乌兰汉子一上来还能应付,可功夫一久,败势就显露出来,只是勉强维持。
赤那是老将了,早就看出自己人的不敌,一挥手,他身边的一员大将催马奔出队列,朝打斗的二人奔过来,打算把自己人换下来,还没跑到近前,糜英杰的长枪已经刺入了对方的肋骨里,乌兰汉子大叫一声,目呲欲裂,这哥哥的仇还没报,自己竟然也要折在这里了?“啊——”他索性拼了,他不退反进,随着他的挺近,长枪扎透了他的身体,他同时挥起大刀朝着糜英杰的脖颈处削来,糜英杰也是第一次上战场,这种临场经验几乎为零,他没想到还有这等不要命的打法,一时都反应不过来,眼看着大刀就要贴上他的脖子,只听得一声噗——的响声和一声当——的金属撞击声同时响起,只见乌兰汉子的大刀被磕飞的同时他持着大刀的右臂也掉落在地,肩膀处喷出的血射在糜英杰的左脸和左上半身上,使得糜英杰激凌凌打了一个冷战,好险啊!他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还好,脑袋还在。
砸上刀背的是逍遥抛出的铁珠,削掉大汉胳膊的是清涵置出的长剑,也可见他们的内力非同一般了。
赤那军中的大将们都急红了眼,赤那一挥手里的长枪,“冲——”
那些大将和兵士们高喊着,“杀了他们,为哈拿报仇啊——”他们像疯了一样,如潮水涌动般蜂蛹前奔。
清涵一挥手,“退——”
兵士们在各队将领的带领下,有秩序的在特定路线上朝大营退走。
乌兰人骑在马上,速度飞快,眨眼便至,也是第一波最遭殃的,他们一个个噗呲噗呲掉进了陷马坑,紧接着第二波勒马不急又砸在了他们上面,没掉入坑里的遇到了绊马索,马上的人纷纷坠马,不利索的摔了个狗啃屎,那些奔过来的兵士的脚不断的被埋在地上的铁夹子夹住了脚,疼的嗷嗷直叫,赤那急了,大喊着撤退,而祁泽这边撤退的后队便前队,对乌兰人一通砍杀,总之,现场一片混乱,乌兰,损失惨重。
连日来的营帐中的低迷情绪被一扫而空,大家都兴奋的谈论着这场战斗,意犹未尽,将领们也越发佩服三殿下了。
糜英杰举着酒樽走到逍遥跟前,“逍大夫,英杰敬你一杯,要不是你教英杰的枪术,英杰今日还出不了这个风头呢!”
逍遥站起身举起酒樽,“糜少将军客气了,没有逍遥,糜少将军一样能赢,只是初入战场需要积累经验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