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中枪,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这短暂的一瞬间,我们的车子便冲出了老远,我们似乎已经冲出了那枪手的攻击范围,接下来也没有子弹继续袭来,这让我紧绷着的心神慢慢松弛了下来,不过,当我看到黑牡丹的肩膀依然血流不止之后,却又紧绷了起来。
大约二十分钟之后,我们终于开出了市区,来到了国道,而当车子来到国道之后,黑牡丹立马就把车子停在了路口,随即从手扣里拿出了纱布还有一些止血药。
黑牡丹用匕首将皮衣割开,而当皮衣被剪开之后,我立马就看到了一个血肉模糊的伤口。
我皱眉,黑牡丹的身体我看见过,她的皮肤很水嫩光滑,皮肤很好。
而此时,竟然被打的血肉模糊,就连我,只看一眼都感觉疼。
哪个女人不爱美,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漂漂亮亮的?
而黑牡丹,只是痛苦的皱了一下眉头,便再没有任何表情了,在我的帮助下,将伤口包扎之后,她便再次启动了车子。
军刀想要替下来黑牡丹,不过黑牡丹显然不信任军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让军刀好似坠入了冰窟,一屁股就坐在了座位上,冷汗淋淋。
五分钟之后,我们上了高速公路,因为风挡玻璃破碎了,黑牡丹便一脚将风挡玻璃踹掉了,而且,黑牡丹开车特别快,此时风挡玻璃被踹掉,冷风立马就‘呼呼’的灌了进来,都要把我冻尿了。
现在是十月份了,北方的个别地方已经开始下第一场雪了,在夜里,气氛已经达到了零下十度,这样的天气,我们竟然开敞篷车,麻痹,若不是我身体还行,恐怕小JJ都要冻硬了。
但这里最不好受的就是黑牡丹了,她身受重伤,本身就有些失血过多,身体发冷,此时被冷风一吹,更是冷的厉害,她原本就苍白的脸,这一刻更白了。而且,之前她还强忍着疼,不让自己表现出来。
但此时被冷风一吹,她的身体神经开始条件反射的颤抖,她浑身都抖了起来,握着方向盘的双手,都有些不稳了。
我心疼的看着黑牡丹,说:让军刀来吧,你休息一下。
黑牡丹也知道,在高速公路上,这样行驶很危险,就点了点头,随即准备靠边停车。
然而,就在这时,后面忽然传出了刺目的灯光,随即,就听有发动力的轰鸣声由远至近,下一刻我就看到,一辆高速行驶的车,正快速的向我们冲来。
而这辆车的目标,似乎是我们!
黑牡丹本已经准备停车了,当她发现身后的车之后,立马一脚油门,车子犹如离弦之箭一般,迅速飞驰而出。
但后面那辆车太快了,我们是后加速的,而那辆车是加速已久,此时瞬间就追上了我们,随即‘砰’的一声,那辆车的车头,一下就撞击在了我们的车尾上。
路虎的稳定性能很好,虽然被撞,而且还是在高速行驶下,但只是晃了几下,随即便被黑牡丹稳定住了。
而这时候我也看清了,撞我们的,竟然是一辆军绿色的悍马车。
而此时,驾驶那辆悍马车的人,竟然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他的右手,驾着一把大枪,那大枪被架在中控台上,此时,他正调整枪口,准备向我们射击!
军刀失声大吼:是枪煞,快趴下!
军刀剩下刚落,就听‘砰’的一声,而随着撞击声发出,我们的车子立马晃动了几下。
黑牡丹怒了,她看了一眼后视镜,随即冷声说:坐稳。
下一刻,她一脚刹车,车子由刚才的告诉行驶,立马降速,因为降的太猛,那巨大的惯性,差点将我甩出去,好在我系了安全带,要不然,我们没有风挡玻璃,我妥妥的要成为高速路上的一张肉饼了。
而当车子减速之后,后面的悍马车,立马就撞击在了我们的车尾上,那巨大的力道,使得我们全都是身子一晃,被我们绑在车里的李牧桐,吓得哇哇大叫,裤裆更是湿了一片,一股尿骚味,弥漫在空气中。
此时,两辆车连在一起,我们的车子根本就没加油门,只是任由后面的车子推着我们走,而黑牡丹却对着我大喊了一声:握着方向盘。
我闻言急忙握住了方向盘,把持方向,而黑牡丹,则是拿出了手枪,起身,对准了后面的车玻璃。
虽然她的肩膀手上了,但此时,她握枪的手,却极稳。
‘砰砰砰……’
一连串的闷响传出,防弹玻璃被黑牡丹击出了一个弹孔那么大的弹孔,而黑牡丹,竟然将子弹,全都顺着那个弹孔大的窟窿倾泻而出。
子弹全部击打在后面那辆悍马车的风挡玻璃上,不过,那辆车的风挡玻璃显然也是防弹的,但就算如此,依然被黑牡丹打出了一个窟窿,而子弹,也顺着那窟窿飞了进去。
我看到悍马车的风挡玻璃被喷上了一片血渍,随即,悍马车瞬间减速,然后车头一歪,竟然一下就撞击在了护栏上。下一刻,那辆前一秒还牛逼闪闪的悍马车,竟然开始在高速路上侧翻了起来。
黑牡丹回身,坐在了座位上,握住了方向盘,一脚油门,路虎车,便冲进了黑暗之中。
此时,军刀一脸惊愕的看着黑牡丹,他的脸上,满是敬畏,过了一会,就说:黑道内,大名鼎鼎的枪煞,竟然被这么简单的就干掉了?
他咽了口吐沫,随即问:阁下这么厉害,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请问,你是谁?
黑牡丹这一次破天荒的对军刀说话了,她冷着脸,看了一眼后视镜,然后面无表情的说:黑牡丹!
我看到,当军刀听到这三个字之后,瞳孔一缩,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下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低下了头,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