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人，都没有出声，只是用一种看戏的目光看着，也亏得章伯言脸不红心不跳。

莫北就不同了，她又想到他经常来——

心里荡了一下，其实以前章伯言也是经常来的，但那时他和莫南笙在一起，现在莫南笙都嫁他叔叔了，他还来做什么？

心里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他来不是为了见你吗？就像是他经常也会在唐尧家里出现一样，他和唐尧以前不是水火不容，那也绝对不是关系有多亲密的。

莫北忽然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她觉得有些危险。

于是她不再出声，只是低着头默默地吃饭。

章伯言也没有怎么样，就只是为她剥虾，她忍不住吃掉了，他还给她挟了很多的五花肉，她一块一块地又挟到他的碗里，章伯言也吃掉了。

饭后，莫北和莫南笙在二楼的露台上会着喝果茶聊。

在北的记忆里，她们以前的关系是十分恶劣的，哪里有这样安静平和坐在一起的时候？

她心里有些抗拒，但是看着南笙一脸的岁月静好，她就觉得自己太气了。

“怎么了？”莫南笙低声问。

莫北仰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声音有些低，“我走回这里，忽然觉得我和这个世界脱节了，很多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了，南笙，你也不是那个你了。”

她的脸微微地笑了起来：“不过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

莫南笙笑了笑，“谢谢。”

她盘着腿坐着，为北倒了一杯果茶，学着北的样子仰望星空，“不但你觉得变了，我也觉得变了，北你看，这夜空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