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尧伸手握着她的手，很轻地说：“染染我知道这不公平，但唐沐我想留着养，如果你实在不想带，我母亲可以带。”

他过去铁石心肠，但是现在那样一个小孩子从出生到现在，都叫他爸爸，也曾经在深夜和他躺一起，他看着那张小脸，就觉得像傅染。

他看着唐沐，就觉得是傅染给他生的。

从来，不觉得是许楠和别的不知道哪里的女人生的孩子。

他总感觉，这个孩子大了，傅染可能就会回来，就会觉得他不那么可恶。

他对小唐沐也是有感情的，就像是自己生的一样。

此刻，他拿不准傅染的心思，怕她不要唐沐——

毕竟许楠伤害过她。

他有千言万语，但就像是她说的那样，不能在孩子们面前说。

唐尧没有说，但是傅染告诉了念琛，唐沐不是亲妹妹。

念琛已经大到可以分辨一些是非，在傅染心里就是一个小大人，所以她告诉念琛。

但唐尧一直不知道，还经常地犹豫着，是不是要把这事儿告诉孩子们（后话）。

早餐快吃完时，唐尧看着傅染，轻咳一声：“我送孩子们去学校吧，你……再休息休息，昨晚累坏了。”

他的体贴，其实话里有话，挺暖昧的。

傅染抿了下唇，“不需要了。”

她大概太生气了，起身时脚扭了一下，痛呼出声。

唐尧立即过去扶着她，“要紧吗？”

傅染伸手推开他：“我没事。”

她又向着念琛：“书包拿下来，我送你和瑶瑶上学。”

念琛没动，小心地看向唐尧。

唐尧无奈一笑：“你看念琛都知道这样不安全，傅染你也不是小孩子了，和我呕气不能拿安全开玩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