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东平回到府中已经是半夜时分，府中众人早已安歇，只有管家带着一个男仆还在门房等候。

管家看见府中马车远远地过来，连忙迎出门来。那仆人也匆匆跟了出来，两人一前一后在门口躬身而候。

“老爷，您回来啦？”

管家见司马东平的轿厢没有动静，连忙命那仆人俯卧于地，自己则又轻声唤了几声。

司马东平双眼微闭，似有困意，待管家呼唤了几声，这才撩开帘子，踏着仆人的后背下了马车。管家见他出来，连忙伸手扶住。

“今日时候不早，老爷打算在歇在哪边？”管家低声问道。

司马东平也没听清管家说什么，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他习惯性地从园子里穿过，刚踏上回廊便停住了脚。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又向左边月门走去。

“老爷，您这是……”管家疑惑，那月门并不通向内室。

“去书房，你不用等我了，今日我就在那歇息。”司马东平简单吩咐了几句，就径直绕过小花园向书房走去。

管家怔怔地看着司马东平的背影，虽然他觉得今日老爷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只得向那仆人招了招手，两人转道离开。

夜色微凉，月光如霜，司马东平缓缓走向书房，那背影竟有种说不出的落寞。一进书房他便疲惫不堪地坐进圈椅，看着眼前的文房四宝，眼光却飘散在远处。

元霓！司马元霓！

司马东平无声地念着，眼角微微发红，这个名字是司马东平心中永远的痛，也是司马家永远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