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汗站在帘外,脚步在此中不断徘徊,老御医眉头微皱,手扯着红绳,与灵儿手腕想交的红绳。
左右徘徊走动的脚步声,有些惊扰了老御医,可他却不敢开口,只能强迫自己定下心来,细探公主脉搏诊断。
好在这一切都被赫裕阮看在眼中,知御医心中所想,急忙将可汗拦停住。
可汗正欲发火质问,可看着赫裕阮轻扬头向御医方向,可汗如此聪明之人立刻明白,也知自己是如何莽撞,若在这般下去岂不是影响了女儿?
可汗微微叹了口气,迈步踏出殿外,自己带着这也只会给他带来压力,索性直接出去。
待可汗走出去后,老御医才微微松了口气,单单可汗在在此,心中压力便不断上升,再者他还在此间徘徊,房内如此安静,所以脚踏地板声音极响。
这悬丝诊脉本就极为苛刻,需要在一个安静的环境下,细探其脉搏。
这细微甚小的叹气声,依旧躲不过赫裕阮那灵敏耳朵,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也踏出了殿外。
殿内仅剩老御医与那些在旁,静待其吩咐的侍女们。
赫裕阮刚踏出门外,便瞧见可汗站在殿外仰天长叹。
赫裕阮并未出声,轻迈步走至其身旁站着。
可汗并扭头未看他一眼,依旧望着蓝天白云,不知他心中在想些什么,唯有那叹气声依旧不断。
“你可还记得她?”
突然其来声响令赫裕阮眉头微皱,脑海中忽显现一道容颜,与房内灵儿公主相像无比。
“可汗可是又想起她了?”
可汗所想之人便是灵儿母亲,娜仁托娅寓意着霞光,她确实如同霞光那般,照亮可汗那已满是伤痕,遍布黑暗的那颗心。
故事也是有些许俗套,整日处于宫内勾心斗角,心中已无法对任何人放下防备了,知道遇见了她。
可汗才知道如此世间还有这般天真无邪人儿,被其善良所吸引,可汗与之踏入爱河。
乃至于已无心政事,无心于可汗之位,最后已至可汗母亲大怒,亲自派人将其杀害。
爱人已去,仅留女儿在世,临走时千交代嘱咐,可汗本想就此带女儿隐隐于山林中。
那新立续卫子并不放过他们等,眼见忠于自己的手下,一个个倒于血泊中。
可汗终于怒了,经过残酷斗争夺得可汗之位,可以往跟随自己的,仅只剩自己与赫裕阮。
而可汗其母后,也并未坐上太后之位,哪怕许多奏折已上,都被可汗弹回,他那母后现处冷宫中,大皇子与小皇子时常有去看望。
可汗并未拒绝,但灵儿公主,可汗从不允许她去,自己也已许多年未踏去,心中伤痕并未随时间消散,反而越加清晰牢固。
“你也是跟寡人良久了,也是寡人身旁唯一一个可以透彻心扉之人,你也知道灵儿是现在唯一期盼!”
可汗话语出,赫裕阮并未急忙表谢可汗之信任,反而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有些事情都已明了。
可汗说出此话,岂不是同我将明?若是公主真当要小宝,那自己女儿岂不是毫无办法?
若是未有成家,哪怕可汗要他的命,都可以献出,但已成家,自己与其遭遇还是有些许相似,自己女儿也是自己最为宝贵的啊!
可汗见身旁赫裕阮并未回应,有些许疑惑,正欲开口寻问,便听闻身后方传来一道喊声。
“陛下,对公主诊断罢,现已有结论,公主她劳累过度,身子有些许虚弱,待好好修养便会恢复。”
可汗转身看向御医,朝他摆了摆手示意其退下,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你切记,那事调查要尽快,若是有证据不必请示我,可直接派人斩他!”
赫裕阮郑重点了点头,面上已无任何笑意,不知是为此事而作出的郑重承诺,还是在为女儿之事所忧。
赫裕阮随即行礼退去,而可汗依旧站在原地,瞧着其身影远去,才迈步踏回殿内。
东城内某处阁楼,四人齐坐于此,身上所着衣裳便是颇为不凡,在旁人眼中看来,这便是富家子弟无所事事闲聚于此罢了。
若是小宝在此定会认出他们,四人正不是那日被妩媚所警告四人!
“已有人来报,发现他正处于此街道前迈步向此处走来,我等应当如何?”
辛庄饮尽杯中茶,对周遭四人缓声道小宝所踪。
元安轻轻品了口茶,随即露出一副颇为享受面容,双眼微微闭拢,好似在感受茶在口中香甜。
“我等这般正无事?最近听闻那查院之事好似便为其大开的,现他已入职查院中,若是我等这般恐怕……”
樊因果面色颇为沉重,对着在座众人分析此事弊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