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马车,甄华史才敢大口呼吸,好似在那车厢内窒息已久那般。
他所有举动皆被小宝看在眼中,不由有些许后悔,自己是否将他带着太过跑偏了?还是以前那无畏亦无惧的甄华史要好一些。
“你瞧瞧你?怎么就变得如此?”
“那可是正领啊,你难道不畏惧?”
“有何可惧,你与以前可越来越不像!”
听闻小宝话语,甄华史低下了头颅,好似在思虑着什么。
小宝忽感身旁无人,不由朝后方望去,看着甄华史这幅模样,难不成自己话语说的太过了?
迈步向其走去,刚走至他身旁,还未出声告诫无需在意,他已然抬起头颅,看着小宝面上满是不解。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们所说的麻烦,究竟是什么?”
得,他根本未将自己刚刚话语入心,自己真会瞎操心。
小宝立即转身,并未理会其话语,任凭他如何喊叫,小宝步伐并未停下。
查院内通往一院长廊中,小宝走在前方身后跟着喋喋不休,围绕在其身旁如同苍蝇那般的甄华史。
正当小宝被烦得有些受不了时,却瞧见前方,有道熟悉面容,正迎面走来。
不自觉忽略身旁声音,二人就如此四目相对着,那人直至其身旁时,才细声提醒了句。
“还剩两天!”
小宝停下了步伐,而那人并未停下,径直离去,此人不正是小妖大哥沐誉?
而甄华史显然也听到了,他所纠结的问题也从麻烦事变为了剩两天什么?
想着查院内也无事可坐,也有好些事情要好好为甄华史讲解一番,想至此小宝便转了方向,迈步想查院大门外走去。
还是查院外那间茶楼,二人还是在那个位置。
“现在想知道什么?且都问出来,过了今天可未必有这么好的雅兴了。”
小宝轻抿了口茶,瞥了眼坐在正对面的甄华史,悠悠道出。
甄华史怎能就此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稍作思虑了一番,理清了脑中头绪,才将心中所虑一一托出。
“那我问你?为何你会与那四家公子结怨结仇?”
“那日我与妩媚前去吃饭,那时我还未入查院中,她出声对一众认等都给予警告了,不过他们还是如此,这其中定有些许不为人知的秘密。”
“那你与妩媚是何关系?那日我跟踪你还瞧见你走入赫府内?那段时间你是否住在那?”
小宝眉头轻挑,在甄华史面上已瞧见前所未有的八卦面孔,甚至还带着些许狂热,就如同街头大妈打探消息那般,令小宝有些无奈。
“这属于我与妩媚之间的私事,恕我无可奉告。”
听闻小宝话语,甄华史并未露出失望神色,面上反而显现出,耐人寻味的面容看着小宝,配上些许贱贱表情。
“还有什么就快问,别总这么八卦,问些该问的。”
“那你与正领所说的,那个麻烦,究竟是什么?”
“四家都派了护卫在身旁,所有踪迹与行动都必须在他们眼下,这不算为麻烦?”
而在蛮城的另一头,四位大人离去并未就此分开,依旧待在一起,踏入了一家酒楼内。
“元兄你为何这般?这等吃力不讨好之事也要往身上揽?何况他还是……”
樊善飘也就是樊因果父亲,也就是鸿胪寺少卿,正满面责怪。
元安摆了摆手,示意其稍安勿躁,缓声对三人解释。
“樊兄,臧兄,辛兄你等切勿这般,细细想想,我为何要接下此事?”
听闻其话语,三人皆已陷入沉思,樊善飘最先抬起,面上透出些许精光。
“你这般做法,是否要监视着他?好时刻掌握其行踪?”
“不错,虽说我等已派人保护他,但若是突出现些许刺客,护卫们守不住也不可将事情怪罪于我们。”
“可事情不是还未定,我有些许赞同一院正领说话,而那厮也未有这般愚蠢。”
辛庄父亲也就是现任城门使,辛翰贡出声告诫道。
“哼!那也是他让我等儿入狱的,若不是他怎会这般?”
二人还未说话,脾气火爆的臧天朔父亲现任禁军副统领便反驳了,面上带着些怒容。
“莫生气二位,即便不是他所杀害的,那也不可这般轻易放过他。”
“哦?不知元兄有何高见?想必你心中已有了对策吧。”
四人在其中密谋了一番,随即就各自散去,虽已有对策,可他们面上看不到任何欢喜,反而越发沉重。
元韶蒙走在街上,身旁护卫已听其吩咐而四散开,精明目光不再又,反之有些许空洞,好似对生活已充满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