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不凡走至一处客栈之外,轻拍去身上与面上的尘土。
深吸了口气,说实话,苏不凡心中也有些忐忑,此刻已至傍晚,与原先约定的时间已有很大的偏差。
可该面对总要面对的,苏不凡咬了咬牙踏入客栈内,一身材颇为肥胖的妇人迎面而来。
见此妇人苏不凡的心越发跳动,好似已提至喉间。
肥胖妇人瞧见苏不凡,微微一愣,随即露出心疼的神色,“哎呦,小凡你这是怎么了?若是有人欺负你可要告诉胖婶。”
肥胖妇人一抬手,苏不凡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目,抬起自己的胳膊。
只感面上冰凉,并无任何疼痛感传来,苏不凡缓缓张开双眼,只见胖婶手上正拿着一条毛巾,温柔的替自己擦拭面上的血渍。
此等举动令苏不凡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绝对无平白无故的好,此刻胖婶在苏不凡眼中,就如同披着人皮的野兽,人面兽心此词用在这人身上,可以说是毫不为过。
也难怪苏不凡会如此,较之平日里的尖酸刻薄,时不时的打骂,现在如此举动与黄鼠狼给鸡拜年那般无异。
“伤成这般就别做了,快些去房间内歇着吧。”
胖婶的话将苏不凡从思虑中拉了回来,此刻自己实在是太累了,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希望借此来消除身躯上的疼痛。
即使胖婶都如此说道了,那便应承了她的好意,先不去想她究竟为何如此。
苏不凡匆匆谢过胖婶,便迫不及待往房内走去。
而胖婶则是望着苏不凡离去的背影,直至其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手托着下巴不知在想些什么。
苏不凡刚躺在穿上,眼睛刚闭上,便失去了意识。
帝都中央,这座庞大且华丽不凡的帝宫之内。
在此中一座宫殿内,宫殿之内摆设颇为不凡,令人叹为观止。
面容十分年轻的男子,一件满是金丝的睡袍穿着于身,其面上毫无任何神情,可与之靠近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威压。
令众生胆颤不已的威压,令众生为其跪伏的威压。
殿外有一老者,手持拂尘迈着小碎步快速踏入这富丽堂皇的宫殿之内,即使脚步飞快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陛下,公主殿下出宫了,现已回至清水宛园,看来近日恐不会入宫。”老者用其高亢尖锐声音躬身禀道。
此身着金丝睡袍的男子便是广阔帝国的国君单介,介帝!
介帝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手中拿着的拿柄剑轻放于桌面,微微叹了口气,面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这是为了躲着我吗?”
“罢了,罢了,过几日便是殿试的日子我也无心去关顾她,待此事过后,朕再与她好好较量一番。”介帝其深邃的目光向某处望去。
老者见陛下如此,不由恭声劝道,“陛下切莫操心,大公主自有其福分,要以龙体为重啊!”
“你可知天下人如何评价?”介帝撇了眼身旁的老者,向其质问道。
老者面露苦色,恭声回答道,“这……奴才不知。”
“不知,怕是不敢说吧?”介帝盯着老者的面容用其不冷不热的话语调侃道。
老者大惊,立即跪伏在地,身躯微微抖动,“陛下息怒,是老怒……”
话还未说完便被介帝摆手打断,“朕再怒也不会怪罪于你。”
“介帝有女,其貌如仙,徐娘半老,无人娶之!”介帝口中悠悠道出此诗,其面上毫无波澜,但不知他的内心……
诗念罢,宫殿内就安静了下来,静得甚至有些渗人,老者见陛下正低着头,好似在想着什么,恭声劝道,“陛下不必理会他人言语,公主年芳二十八,还未三十且又是少女,何来徐娘半老之说。”
“有何区别!”听着蕴含怒声的话语,令老者大惊,恭敬候在一旁,不敢回应。
“好了,待殿试之后,即可宣她进宫,此事不可再有耽搁,没事便退下吧。”介帝向老者摆了摆手吩咐道。
老者躬身行礼回应道,“喳,老奴这就告退。”
老者躬着身躯,迈着小碎步快速走出殿外,殿内的介帝又拿起桌面上的宝剑,细细端视着。
帝都某处,一座宽敞的庭院内,此中一白衣女子端坐于石凳上,怀中抱着一只毛绒绒的白兔,其明亮的大眼正直视着前方的水池。
一侍女模样的女子快步走至其身旁,躬身站在一旁静侯着。
“怎么样了?”白衣女子轻轻抚摸怀中的白兔,用其不冷不热的话语向身旁的侍女发问道。
侍女恭声回答道,“禀公主,帝皇并无招公主入宫的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