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牧无助地看着对面的人,真真抽泣着,慢慢停止了哭泣。
他抽出纸巾递给她,“我向你道歉,以后如果还有哪里让你感觉不舒服了,你直接说出来就行。”
真真平时很少哭,她是情绪内敛的人,否则不会默默忍受来自父母的失望、不会偷偷喜欢祁南禹那么多年。
碰到邱牧后的种种表现,好像她身体中封印的某部分被打开了,源源不断地冲出,让她变得有点不像平时的自己。
她没想哭的,她向来觉得哭泣除了证明自身的无能和软弱,并没有任何作用。擦干眼泪后,她觉得有些丢人,“没关系,不是你的错,是我自己没控制住情绪。我并没有那么想的,我就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有点胡言乱语。抱歉。”
真真转过身,留给邱牧一个瘦弱的背影。过了一会儿,邱牧发现她在用手擦眼泪。
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看到她的眼睛湿漉漉,脸颊都红了。他蹲下身,仰头看着她,眼神认真专注,“你没有做错的地方,是我太轻浮了,我不该那样对你。我知道,即使我道歉也不能挽回什么。这样好不好,我送你一个愿望。如果有一天你不开心了,想拿我出气,随便你让我做什么,我一定做到。”
邱牧举起右手,露出中间三根手指,“我发誓!”
真真看了他一眼,又转开眼,“你别这样,是我太倒霉了。我就是倒霉体质,从小到大,连人人都会中的那种‘再来一瓶’的奖都没中过。”
“不是有一句话叫做否极泰来吗,说不定这次的事情过后,会有很多好事发生呢?”
邱牧说完期待地看着真真,她闭上眼睛,不愿意再谈。
他没办法,起身环顾一圈,把桌上的烧烤和空酒瓶都收进垃圾袋,下楼扔到大门口的垃圾桶里。等他重新上楼的时候,发现真真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侧躺在木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