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要关还不能只关湘毓馆一家,应该让全天下的秦楼楚馆都改行!”傅相思挥舞着小拳头,正义凛然地说道。
她倒是看看,陆智骁要怎么回答?
陆智骁眉头一皱,“你说的确实不错。可是也不能以偏概全,若是天下的秦楼楚馆真的都关闭了,官府开的就更不能例外。可这样一来,国家所能征收上的赋税和收入就会大大减少。”
陆磬的脑子转得飞快,他好像知道刚才傅相思为什么要这么说了!
陆智骁又继续说道:“而且如果全部取缔,男子的需求得不到正常满足,犯罪率也会上升,让社会动荡也是一大弊端。”
“那照样子来看,是不应该查封湘毓馆了?”傅相思喜笑颜开地问他。
“你是不是以为我在公报私仇?可是湘毓馆最近卖的酒确实太对了,而且那么多人掏那么多钱买酒,就为了那滋阴补阳的功效?相思,你是一个稳重的孩子,酿那种酒却成什么样子?”
陆磬在一旁冷嘲热讽:“当然是为了给你们这些人借口。当初你和荇娘一夜风、流的时候,不就是贪酒误事吗?”
“陆磬!你就是这么和你爹说话的?我跟你解释过多少次了,那也不是我的本意。”一个正常的三十岁的男人,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一时之间酒后把控不住怎么了?
“你先把你的态度好好给我摆正再和我说话,你老子就算再荒唐,和你相比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你要是真的敢娶湘毓馆那个姑娘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傅相思想擦嘴说春芽酒的卖家其实不高,可那爷两已经开始吵了起来,哪有她说话的份?
第一次求情就这样失败了,傅相思有些恹恹地回到了太医署。
没想到在自己的房间里却看见了婵苒,她也没有怔得过自己的同意,就从自己的书架上拿了一本书,略带漫不经心看着。
“姑娘怎么有空在我这里坐着?难道是想找我切磋医术?”傅相思好奇地问道。
婵苒却摇了摇头,“不,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出面。你随我来。”
婵苒把手上的茶往旁边一搁,拉着傅相思的手直接离开了。
拐过了各式各样的小巷子,婵苒带她来到了一个破旧的小屋。
“就是治她。具体病因也无需你诊断了,是一种失语症。她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但是不要给她治眼睛。”
“她以前还能好好说话的,这几年也不知道怎么了。”她的语气里好像有着几分嫌恶,但又忍不住去看那位头发苍白的妇人。
“她受过什么刺激吗?”如果是突然失语,要么是久病成疾突然爆发,要么就是受了什么外部刺激神经紊乱。
婵苒似乎很不高兴她问问题,“没有,都没有,你不是医者吗?只管看病救人就好了,问那么多干什么?”
傅相思知道和她沟通无效,自己跨过篱笆去找老大娘聊天了。
“大娘,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妇女就坐在房门前,一咧嘴,就只见空洞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