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早在昨晚看见黎婉真面目时,她便想清楚了。所以,即使昨晚瑛亲王故意将他们夫妇晾在这里,即便安宁郡主故意留下数十盏茶水与庆安伯,他们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只能生生受着。
也希望这样瑛亲王府的怒火会少上一些,不要波及宫里的梅贵妃和六皇子。
想着,庆安伯夫人缓缓闭上眼,任由下人们鄙夷的打量。
“夫人,该用早膳了。”
“我家郡主说了,有些人可以不顾身份尊卑夜闯王府随意污蔑,但我们王府却向来是厚以待人。”
就在这时,两个丫鬟一前一后进了屋子,将早膳放在庆安伯夫人面前。庆安伯夫人抬头看一眼,认出这两个丫鬟就是经常跟在黎婉身边的丫鬟,似乎叫冬至和冬彦。
“是,替我谢谢郡主,多谢郡主盛情款待。”
庆安伯夫人干干的接了一句,面上笑容勉强。恰巧这时庆安伯又扶着门进了屋子,看见桌上的早膳时,他面色一变,又有些想去茅房了。
桌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几样小菜,两大盅汤,一大碗白粥。
但他也认出这两个丫鬟是黎婉身边得脸的丫鬟,遂忍了忍进了屋子。
看着庆安伯一脸蜡黄,整个人虚脱的似是大病一场尚未痊愈的样子,冬彦掩着唇偷偷笑笑。自家郡主她最是了解,那些茶岂是单单的茶水,怕是那茶水里的泻药不知加了多少进去?
收了笑,冬彦严肃道:“庆安伯爷,夫人,郡主方才说了。你们用了膳不用请安,直接走就是,想必刑部的人这会儿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郡主说,她去刑部大堂上等你们。”
“什么?!”
听到冬彦的话,庆安伯屁股尚未挨着椅子,就猛地站起来,脸上惊怕难以掩饰。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伯爷可有异议?”冬彦凉凉的看着庆安伯,庆安伯尴尬的笑笑,“没问题,没问题,郡主自然是对的。”
“这就好,郡主临走时还说,倘若庆安伯忽然身子不适,那就是抬也要抬上刑部大堂,毕竟这杀人的罪名,我家郡主可不想平白担着,想必伯爷也想弄清楚令郎惨死的真相吧?”
见庆安伯眼神急转,冬彦又凉凉的提醒一句。
庆安伯听到这话,身子一僵,脸上的笑也僵住了,“冬彦姑娘说的是,既如此,那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去吧?”
“伯爷确定不吃些东西?”冬彦闻言,状似疑惑的问了一句,“我们王府可不想传出一些不好听的话出去。”
“不了不了,我们岂敢让郡主等着?咱们现在就走吧。“庆安伯一张老脸已经笑得有些发僵。
笑话,昨晚喝了黎婉派人端来的茶水后,他拉了一晚上肚子,如今哪里还敢再碰瑛亲王府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