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不经心。“没问题的,有你这花花仙女在,我《仙音》,还怕客人不来吗?”
艾雨,有些苦恼。“不会这么简单吧。
这城堡,去看海,虽然风景还不错,来旅游观光的不少,然能待在这里的时间,都不大多。我思考许久,一定要跟你说下,我想的原因,你待会补充跟大家可以说下。
年轻人喜欢时尚,释放热情的东西,若要他们自己花钱来观看的人,有些难呢,经济能力比较一般,基本是能养活自己而已。只有免费的,才是最好的。
中年人养家糊口,人的情况,青黄不接,压力也最大,他们缺的是时间,唯有周末休假的少量余暇时光,可能带爱人孩子出来散心。
年纪稍大些的,懂的爱好艺术的有一些,有的比咱们还要精通,不能欺骗他们。但若想他们真花钱来买票观看表演,会比较心疼的吧。
这些你们肯定都晓得,《仙音》也不能跟小香的《妙音》一样,她是对官方单位,我们是对民间。她的要求比咱们高,却赚的更多,咱们要求不需她们精确,赚钱却难。
所以,对这不同年纪,不同类型的客人,要先斟酌情况,需要将大家的表演形式和现场风格,都要一直转换,不仅作息,曲目,时长,服装,”
英子一听,气少了不少。“这样啊?
我的仙女,我错怪你了,抱歉,抱歉。我还以为这里如此好的风景,灯光闪烁,一定能吸引各镇的富商大户过来呢,怕是我想的天真了。
你这骚货,脑袋想的还真多,真看不透你,看不透你啊,每日不停的跟男人叽叽歪歪,兼着还能把工作搞的这么清楚,我败了,我得承认,比不得你,”
女孩石榴,眼睛眨眨。“仙子说的对,必须回来开会先讨论这个问题!
香大人的生存空间比咱们大的多,有很稳定的盈利点。并且事先就能接触各种场合,来敲定场景和曲目风格。
咱们不行,咱们的客人,千奇百怪,多种多样,随机性太强了,以大家这样的水平来说,甚至降伏不了半数的观众。
浔雨镇上的客人,有些减少,其实我就应该想到的,是我这一队长工作的失职,若不是团长大人道出这些,我还在头疼,是哪里出了毛病呢,”
艾雨,留心一下莉莉四女,她们一直情同手足,同进共退。“莉莉小姐,你们几位成绩是比较好的,在咱们仙音现在的人中,一定前几名,可帮助大家一些。
我想了,如果你们愿意的话,可加入荷叶队中,她的情况,和你们差不太多。若是你们觉得不大好,可以成立第四队,只要能生存,才会有发展,队长的责任,就是能保证大家吃上饭,”
莉莉她们姐妹听罢,不由得死死盯着咱们这小当家人,表情有些犹豫,似乎是分析真实目的。因为她们之所以被开除到了这里,就是打了这个骚货,受了小香的处分,或是受了彩大人的驱逐。
而眼前,她们最讨厌的人,一下成了自己的团长,她们心里并不服气。
这感觉,是个人都明白的吧?
她们无非是暂时栖身,不可能会忠于这个完全比不上自己的《仙音》,这个舞台真是太小太小了,埋没她们的优秀。
然艾雨答应她们,就是‘自立为王’,她们当然要衡量下,这个队长有没有实际价值?
莉莉为首,站起来道。“艾雨小姐,你提的好。我当着你的面,也不想做什么维持面子的事了!
我愿意当这个四队队长,但是我的队员,不管谁离去,谁进来,赚钱多少,完全要由我自己决定,其他人包括英子,都不能干预,你同意吗?”
艾雨理解。“她们大家同意,都可以的,”
莉莉,再说。“大家现在年轻,但是时间很快的,我们不想浪费生命,哪怕你有心收留了我们几个,一个月十个金币都不到,我可受不了,如一个月为期限,再没什么起色,那就拜拜了,”
答应。“这不单是你,还有大家都是的,”
恩斯同大甘居住,呼噜声让他没有睡好。自昨日起,这位公子便受老了罪,被仙音这些女孩子‘问寒问暖’,纠纠缠缠,又不敢拿出从前那般风流不拘的才子嘴脸!
知道艾雨要返回,也为在爱人面前表现自己的勤奋和英勇,乱糟糟的样子,就奔出了朱家大门!
出去找马车,也不大认路,刚出了岔道,又进死胡同,刚出了猪圈,又闯进鸡窝。可苦的这位大少爷流着鼻涕,在陌生的街道凉风中嗖嗖发抖!
大冬天的,虽说淋雨小村温润,不是太过冰冷,但那寒气还是如钻进被子里的细针一般,绵绵长长不大好受。
此刻,村人多在睡大觉。其游荡半天,没个着落,垂头丧气往回走,就在一块平坡处,遇到一好心晨练的‘小姐姐’,约莫也就六十岁左右。
这一刻,他终于能有效利用自己还算正常白净的俊脸,上前问安,竟一番酸词乱言间,讨得了对方的笑容和喜欢。
千请万请,软磨硬泡,那大娘看其俊俏的面上,才答应给他指引了驿站的位置。
因当‘护花使者’,同乘一辆车,闻香窃玉的好光景,恩斯非要进入轿子和‘自家小仙子’挨座,表达真心。
取宠。“我太不容易了,仙子,你看我把车子给你找来了,是不是很靠的住,要不要奖赏我点什么?
轿子空间不小,我坐左边,你在右边,刚刚好。来,把手给我,咱们一定有个愉快的旅程,”
后退。“恩斯,你为什么不愿在仙音帮忙呢,”
大声道。“因为我的爱人,在我的身边,”
告诫这家伙。“如果你敢做奇奇怪怪的事情,回去渺小的就是你的尸体,”
一再保证。“君子动口,不动手,仙子,本少爷先给你讲个小蝌蚪找妈妈的故事,”
等待,无果。
众女纷纷相送,艾雨却停在驿站,有些心急,有些魂不守舍。朱小心睡的死死,所以写了几个字算道个别。相望许久,一步三回头,到登上车,她也没有露面。
在女孩声声‘好言谩骂’‘恭送唾弃’的氛围中,悠悠起行。
朱家,二层房顶。
一女,孤零零的站着,呆呆的望着远去的马车,紧咬下唇。她俏丽的脸上,多是难过,无奈和不舍。默默蹲下,泪涕先流。
雨儿,不再属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