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恍惚惚间，直到凤柔荑离开了好久，苏谭的耳边依旧回『荡』起她的那句话。

多年后，当他回想起今日的一切，不由暗自庆幸他今日做了一个多么正确的决定。

凤柔荑坐上了车，便让陆驹开车回丽都花园。

一路上，彼此都沉默，凤柔荑单手撑着下颚，视线落在了车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周身散发着不符年龄的孤傲。

“陆叔，我知道让你当我的司机，你心有不满。”

“小姐，没有的事。”陆驹握着方向盘的手指轻颤了一下，神态慌张，不过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凤柔荑慢慢的收回了落向窗外的视线，抬头看向了后视镜，正好与陆驹的视线对上。陆驹心下一惊，立刻收回了视线，心中却早已翻江倒海。

那是怎么样的一双眼睛？不符合年龄的沉着冷静，明明只是平淡的看着你，却带着强烈的肃杀之意。

她勾唇，似笑非笑，“不管有没有，陆叔的心里一定明白。”

她的声音很轻缓，也很好听，似黄鹂鸟的声音一般，清脆悠扬。却又似瀑布击打在石头上，冷浰如冰。

“陆叔叔，我知你心里不服气，毕竟你曾是部队出来的。”凤柔荑淡淡的开口，“你若是想要离开，我不会阻拦，会立刻让爷爷结算这一月的工资给你，但是以后，就算你想回来，也不可能。不过若是你想留下，就不能背叛我，背叛凤家，而与之相对，我会让你走到至高的顶点。”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不怒自威，那种深入骨髓的上位者气息随着她的声音响起，弥漫在整个车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