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下的起伏着,等那阵咳之后,她又张大着嘴,贪婪的呼吸着。她的眼睛中也不停的有泪花涌现出来,整个人显得特别的狼狈。
王翀忙上去扶着她,用手不停的帮她顺着呼吸。
他直直的看着长乐公主,大声吼道:“现在你满意了吧!”他声音极大,又带着怨气。
说完,他便屈身抱起徐王氏,急急忙忙的朝外面走去。主子走了,下人自然马上跟上。
只见王徐氏的贴身丫鬟雨蝶,疾步跟在王翀身边,她看着王翀清秀的侧脸,目光里是浓的化不开的爱恋,她轻声问道:“少爷,现在咱们是去哪儿?”
王翀闻言,停下步子,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花厅,寒声道:“自然是回王家。”
王徐氏也缓过气来,闻言也道:“再留下来,我怕是命都得留在这里。这样的恶妇,我王家真是倒了血霉。”
她声音不小,长乐公主自然是全部都收入了耳中。她只是微微转了脸,目光锐利的定格在她脸上。
接触到长乐公主的目光,王徐氏不知是感受到了危险,还是想起了刚才的遭遇,她不由的瑟缩了一下,把头藏在王翀的胸口。
长乐公主嗤笑一声,看着他们穿过长廊,绕过壁影,不一会便没了踪影。
她收回目光,又扫视了一圈花厅,目光在王徐氏用过的茶杯上顿了一下,语带厌恶的道:“把那泼妇用过的茶杯,通通都拿去扔掉。”
丫鬟们得了令,自然是急忙上前,手脚利落的收拾了。霜儿看着手里这套汝窑烧出的茶盏,心中暗暗道了声可惜。
公主用的东西都是成套的,少了一只,自然是一套也不能再拿出来用了。
“殿下,您刚才还是冲动了些。”等丫鬟们把多余的东西收拾下去,绿衣方才扶了长乐公主在上首方坐下。
“本宫心里有数。”长乐公主闭了闭眼,淡淡地说了一句。想了想,她又接着说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么些年,本宫也算是忍够了。往日里忍王翀一人便也就罢了,如今是什么人都想到本宫头上屙屎屙尿了。”
“唉~”想起王徐氏,绿衣也不由的叹了一声,那无理搅三分的样子,哪里像个贵夫人,和那市井上的泼妇有什么区别。
身为长乐公主的贴身宫女,她哪里能不知道长乐公主的苦楚。
“只是她有一点,还是说的对的。”绿衣轻言细语道,想到自家公主今日在慈安宫的遭遇,她就更加的心疼长乐公主。“王家毕竟是太后的母家,今日您这样打了王夫人的脸面,只怕她进宫给太后告状,到时候太后恐怕又要折腾您了。”
绿衣有些担心,长乐公主对上王家任何一个人,都是有绝对的压制性的,谁叫她是皇家的公主呢?这个时代,皇权至上。而且,长乐公主的身份特殊,先帝的掌心明珠,襄王的胞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