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一趟墨城而已。”墨云凡躺在床上没有动，转过头看了一眼身旁熟睡的女孩，“还好，她没事。”

墨寻走上前，“哥哥，我好像记起一些东西了。”

墨云凡收回视线，目光在她的手腕处停留了一会儿便很快移开，苦涩一笑，“阿寻，我早知瞒你不住，却没想到这一天来的如此之快。”

墨寻回道，“哥哥，把它还给我。”

墨云凡依旧在笑，笑意却未达眼底，“什么？”

“我失去的记忆。”

“阿寻，你可记得你小时候说过，你最讨厌咖啡了，因为那很苦，你不喜欢苦涩，所以也不想要伤痛。”墨云凡，“如今却又怎么开始说起胡话了？你当时可是万分厌弃那段记忆的。”

墨寻朝落地窗走去，她路过之处，一朵朵曼珠沙华陆续开放，来到落地窗面前，她抬手抚上那层倒映着自己的镜面，像是安慰那抹虚影似的，“回忆再痛苦也是回忆，人这一生本来就留不下什么东西，若是还要把自己仅存的一些东西扔掉，痛苦是消失了，快乐不是也会消失么。哥哥，你宁愿陪她转世经历轮回也要寻她，何尝不是在追寻前世的痛苦呢？若是要你放下，你愿意么？”

墨云凡苦笑，“自然是不愿意的。既然如此，那些记忆就还你吧。你去找孟婆，她自会告诉你找回记忆的方法。”

墨寻低声道，“哥哥，你会不会怪我？”

墨云凡浅浅一笑，“怪你什么？”

墨寻，“若是我为了前世的记忆而放弃今世的职责，引发混乱，你会不会对阿寻感到很失望？”

“不会。”墨云凡答道，“我相信，有乔沐在，你舍不得离开的。”

墨寻轻嗔一声，“哥哥，和你聊天真没意思。我的心思总是能被你轻易猜到。”

墨云凡，“我不过是在赌而已。赌在你的心目中，是以前重要还是乔沐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