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屋子,“这是要下雨了。”
他走过来站在我的身侧,同我一起仰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今日,怕是免不了一场血战了。”
我一愣,“他们要硬闯结界不成?”
他垂眸看向自己的手腕,上面系着一根红绳,“他们进不来,我们可以出去。”
我还未明白过来他这是个什么意思,下一瞬,一股大力扯着我和他朝外飞去,落地之时,他还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我就很狼狈了,摔了个狗啃泥。
我从地上爬起来,一众天兵将我们围起来,他立在中央,看向一位穿着红线条织就而成的衣服的男子,“月老,好久不见。”
“凤神,得罪了。”他双手抱作一揖,我看到他手里正捏着一根红线,我下意识地看向凤栖梧的手腕……唔,我的手腕何时被红绳绑起来的?
听他称那人为月老,这红绳大抵就是姻缘线没错了。据传,这天下唯有两种东西可以不受结界限制,其一便是这姻缘线。
“你是恩公的父亲,得罪倒是谈不上。”他身姿笔直,气势上身高上压的周围的人瞬时矮了一头。“今日,便算作还了孟婆的恩情。”
孟婆于他有何恩情?难不成是照顾我的恩?
我看向凤栖梧,他的侧颜,轮廓线条硬朗,五官分明,精致地像是雕刻出来的一般。最为耀眼的,还是他脖子上的那株曼珠沙华。
他握住我的手,“怕么?”
我道,“要怕也是他们怕我才对。”
他轻笑,“好,打退他们后陪我下场棋。”
“好说好说。”我应得十分爽快。
“杀!!!”
天兵一起朝我们涌来,气势汹汹,来者不善。
我与他背对背而立悬浮在半空,他执剑,我拿刀,狂风骤起,白『色』的衣角同红『色』的衣角交缠在一起,猎猎作响,好不威风。
他欲要冲出去与天兵厮杀在一块,我却喊住了他,“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