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在很多人不知道的时候,流言风向又在悄悄改变。
越来越多人坐立不安,辗转难眠。
如那些被流言烧到了眉毛的人。
望桥镇虽然没有东街李二姑娘,却有近日跟有妇之夫纠缠被人正室抓了正着的人。
赖上隔壁俏书生的小寡妇不在西街,在桥北民巷。
因落水跟表哥有了肌肤之亲,匆匆成亲以平息流言的也另有其人。
看似假流言,实则皆有影射。
还有镇守家的美人小妾,也卷入了新一轮流言。
流言入夜后才传到她耳里,说的是她隔三差五往金玉坊跑,明面上是去买金器玉饰,实是借金玉坊遮掩会情人。
“这种流言是从哪里传出来的,简直荒唐!”关上房门,小妾立即变了脸色怒骂,慌得不行。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流言是真的。
刚才在饭桌上,大夫人状似无意提起这则流言。
镇守面上虽不信,但是看她的眼神却凉了下来,不似以往疼爱宠溺。
饭后也没像往常那样,直接到她房里来。
小妾绞着丝帕在房中走来走去,心慌焦躁。
她必须要想办法从流言脱身。
眼下假流言遍传,她尚能狡辩骗过镇守那个老东西,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她本就是以色侍人,这样得来的宠爱一夕就能失去。
流言不消,她心头难安。
丫鬟见状,突然想起白日遇上的小道姑,惊道,“主子,你可记得那个小道姑,她当时替您算卦,不就说您近日会有麻烦缠身吗?”
小妾脚步顿住。
她自然记得,她记得小道姑还说了句,恐损富折福。
当时关于她的流言还未起来,难道……那个小道姑算卦当真如此准?
“你明日速去金玉坊门前,把那个小道姑请来!”小妾立即道。
那个小道姑说有需要可去寻她,或许真能得来解决之法也未定。
眼下她束手无策,也是病急乱投医了。
顾西棠翌日没有出门。
无例外的草窝头又来她面前晃悠寻开心了。
不过这次老头没有专门跟她抬杠,而是拐弯抹角炫耀来了。
“瓜娃子,你祖父还是个病秧子啊?”
“怎么了?”她微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