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左猜测没错。
听到递到耳边的邀约时,顾西棠压根不打算理会。
现在燕临阁那边还在查司左背地里的动作,在此之前她多一个眼光都不想给司左。
邀约?
自是不去的。
她来上京又不是为了跟司左叙旧。
至于顾家的秘密,嗤,她也知道啊。
“九爷,我出去一趟。”这日下晌,顾西棠跟宴九交代一声就出了门,“免得司左打上我家的主意。”
她竟是毫不隐瞒自己要出去干什么。
宴九哭笑不得。
燕一如今对顾小祖宗紧张得很,小祖宗太能惹事了,“爷,要不要属下跟上去暗中保护顾姑娘?”
上京是他们的地盘,他万不能让小祖宗在这里受了欺负。
保护未来主母他责无旁贷。
宴九笑着揶揄,“你打不过小姑娘,去保护她反而累赘。”
“……怎么累赘了?”燕一不服气。
“她一个人打人,人家找上门来我尚可以说小姑娘年纪小不懂事。你若在旁帮忙,她还得顾忌会影响王府名声而束手束脚,不是累赘么?”
燕一被说服。
半个时辰后,顾西棠又来到老地方——第一酒楼四楼。
想当年她孤身在京,连在这酒楼大堂吃饭的银钱都没有。
如今不过三两日,却接连得上四楼。
定是宴九让她沾了福气。
掌柜亲自恭敬把她带到四楼雅间。
里头,司左已经候着了。
白衣出尘,俊美妖异,通身的清贵。
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她走过去,大喇喇在男子对面坐下。
门外帮忙关门的掌柜,透过门缝听到少女这句话,险些没吓死。
经营第一酒楼多年,对京中权贵他大多脸熟,自然知道里面坐着的是当朝权臣,国师司左。
这位叫做顾西棠的小姑娘,太敢了!
“我点了一壶春前龙井,等茶上来边喝边聊,顾姑娘无需太心急。”司左对少女的呛声不以为意。
只是自打她出现,他的视线便一直落在她身上。
让人感觉不适。
像是毒蛇盯紧了猎物。
顾西棠眉头皱了下,“茶留给国师自己喝,我们之间没有一块喝茶闲聊的交情。”
“是不是除了宴惊鸿,你对其他人都如此疏离,拒人千里?”司左沉了眸。
这话引来顾西棠嗤笑,“国师是不是健忘?你对我做的事情,哪一件都由不得我对你亲近,倒反怪人疏离来了。当国师的人,都似你这般婆妈么?”
“宴惊鸿也不过帮你了一两回罢了,且皆是不值一提的小事!”
放你娘的狗屁。
值不值一提你说了算?
再说,干你屁事。
顾西棠连话都懒得应了。
她实在不懂司左叫她出来单独一谈,究竟想干什么。
就为了说这?
挑拨离间在她这里行不通。
顾西棠心头突然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