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昭心只觉得自己穿过了一层薄雾,她本不该这么跑进来的,她知晓自己这样做的危险。
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手腕处的灼烫感消失,就好像一直与她有关联的某个东西从这世上消失了,她来不及多想了便直接冲了进来。
这漆黑的地方像是无比空旷,任她怎么跑也触碰不到墙壁,以至于她跑了这么久,都还是见不到任何不同,周围的一切只有漆黑。
她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和脚步声。
闭上眼睛,努力的感知着周围的一切。
直到脑海中闪过一丝光亮,她才迈开了脚步,却还是不曾睁眼,只是随着脑海中那丝光亮往前。
直到她感觉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再次睁开眼时她已经到了另外一间石室,这里的光线极暗,是石壁上的点点荧光才让她能看清楚这里。
回头看去,依旧是漆黑的一片,望不到边。
她抬起左手,将袖子撸了起来,可手腕处却毫无反应,那灼烫感也不复存在。
她越发的心慌起来,阿婆说过,父亲留给她的这个印记非同寻常,此前这印记从未有过反应,平时就是看也看不见,只有月圆之夜才会出现一瞬。
像这两日一般的灼烫感却是从未有过的,那灼烫感就像是将她与另外一个什么东西连接在一起了,可是这连接却突然断了,断的极不自然。
她能感觉的到,而且她感觉,与她产生连接的东西就在这里间石室里。
可这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座莲花法台,其他便是什么也没有了,就连法台上也不曾坐了菩萨,就只是一个空荡荡的法台。
她走近法台,慢慢的的伸出手,可突然却像是被电了一般。
看着自己有些被电麻的手,她眼神微凝。
再次伸出手,却又是被电了一下。
确定了不是自己的错觉,她闭上眼睛再次将手伸了出去,一点一点的往前,忽然停住。
睁开眼睛,她看着自己手停住的位置,赫然就是法台的中央处,再定睛看去,这法台上也并非什么都没有,而是隐隐有一团黑雾,因这石室中昏暗,不仔细瞧还真瞧不出来。
冷昭心将灵力蕴于手掌,而后一掌劈出,一股强烈的风劲吹过,直击墙壁,可这一掌除了带落些墙壁上的石块,再无其他。
冷昭心将手收了回来,方才一瞬她手腕处的灼烫感又出现了,虽然只有一瞬却莫名的清晰。
这法台上该是有些什么,却被什么东西隐藏了。
就像是。
她突然想起来了,为何她总觉得这感觉有些熟悉。
这将法台东西上藏起来的,像极了天虞山后山中的那黑雾,同样的让人无法感知,只是有谁有这本事,能将那黑雾运用自如。
回想着与黑雾相斗时的情形,冷昭心面色有些沉重,既然灵力无用,那便只能试试那个了。
她再次闭上眼睛,周身气息内敛,片刻,她整个人似乎都空灵了起来,在她的周身似乎有一层什么,可再又仔细看去,却什么也没有。
慢慢的法台上的黑雾开始翻滚,就好似一头被吵醒了的坏脾气野兽,逐渐的变大,咆哮。
冷昭心忽然睁开眼睛,那黑雾也像是被攻击了一般,退至一旁,露出了法台上的东西。
那是一个蓝色的光球,潜伏在法台上,上上下下,纯粹而令人心醉,那纯至的感觉让人心生愉悦。
而在这蓝色的光球中似还有着一块玉佩。
冷昭心手腕处的灼烫感消失了。
可这次的消失却与不同先前,与其说是消失,更不如说是归于平静。